她偏過頭,略微思索,“男孩就叫念君,女孩就叫思君吧!”
日日念君不見君,時時思君不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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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毫不留情地從指尖流逝,六年轉眼已過。
經過了幾年的歲月,昔日皇宮的喧喧鬧鬧已不復見,只剩一片死寂,而這些都是為了配合玄禺皇上的心性。
這些年發生了不少事情。三年前,佳木斯舉兵侵犯臨近強國,帶兵的正是玄禺,他在短短二個月間右破野平,左攻東釧、建佳,併吞了他們的國土,讓佳木斯的江山擴充套件;不但在短短的時間內戰功彪炳,每個人都為他亦正亦邪的作風給震撼,為他取了一個名號叫“冷麵霸主”。
其實,這些並不足以滿足他。
幾年前,為了證明他不是靠皇兄的退位而有了接位的機會,他不斷地攻伐強國,還大刀闊斧地整頓國家。
現在,他終於覺得夠了的時候,才愕然發覺,這些年來,他的心靈一直部是空虛的,盲然的追求別人認同的同時,他已經失去了自我,為著別人而活。
他到底在做什麼?
做了這些事究意是為了什麼?
他問著自己,在擁有的物質愈來愈多的時候,他愈顯得茫然空洞,那是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滋味。最近,他一直有這種感覺。
不知不覺地,他走出御花園,沿著幾個曲折迴廊,來到了他一直不願再踏進的嬌妍宮。
不知怎的,今天,他特別想她。
也許是因為孤獨吧!他苦笑,關住了她,是想留她一輩子,可沒想到,鎖住的卻是他的心。
經過了這些年,他這才想通,其實他並不恨她,恨的也許是自己,是他沒本事讓她愛上他!
關住她,是希望有機會能讓她看到自己對她的盲目吧!
只是,經過了合妃的背叛、她的坦誠身世等等的事情,讓他的本意變了質。
時間過得愈久,就愈沒有勇氣再去撕開心底的那片傷痕。
“嘻嘻,你來啊,來追我啊!”
一陣嘻笑的聲音傳入了玄禺的耳膜,打破他的沉思。
“念君皇子,回來呀,那兒不能去啊!”小豆子的聲音在清脆如鈴的童音之後響起,似有些無措。
“騙人,不是說宮裡隨便我去嗎?”霸道的語氣顯得有些不滿,可奔跑的腳步卻已停下。
“念君皇子,你誤會了奴才的意思,宮裡是可以隨便去,但是要由奴才帶你去啊!”小豆子氣喘吁吁的追上他,“呼,喘死我了,你可真會跑。”
“小豆子公公,為什麼那兒我不能進去啊?”雖然乖乖的停下了,可小小的心靈中不免疑惑。
“那兒是絕對不能進去的,要是讓皇上知道了,小的可要人頭落地。”
聽到這裡,念君就算想進去也不敢了,難得有人陪他玩,他不能害人掉腦袋。
聽說他的爹爹權力大過天,是唯一可以殺人不必被捉起來的人。可是,他不想變成那樣的人,因為殺了人會讓親人好傷心的,娘掉的眼淚已經很多了,他不要再讓娘傷心掉淚。
“那好吧,小豆子公公,你帶我去找爹好嗎?”他哀求著。
小豆子大傷腦筋,這跟進了嬌妍宮,然後掉腦袋有什麼不同?想起皇上的怒氣,他不禁一縮。
“念君皇子,你爹爹不在,出遠門打仗去了,等他回來的時候,小豆子再帶你去找他,好嗎?”小孩子健忘,等皇上回來的時候,可能已經幾個月過去,暫時騙過一次算一次嘍!
“又出門打仗?真的嗎?你當我是小孩子好騙哦!”他一副精明、十足小大人的模樣。
“真的真的!等他回來會讓你見到他的。”小豆子樂觀地說。其實他心中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