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那低著頭不知想什麼的爹,您老自求多福吧!阿門。
何氏猛呼一口氣,像是要把心中的怒氣吐出來似的,面無表情的低聲說道:“三樁婚事攤給了三家,那老二家攤到了啥?”這一年來何氏可是第一次跟於海提到老二家。
於海頭也不抬,悶聲說道:“老二家的剛添了一個娃他們有負擔,就沒往他們頭上再添啥負擔。”
何氏冷冷一“哼”。咬牙道:“少給我打馬虎眼,啥沒往他們頭上添負擔?是你們想添人家不願意要的吧?這倒好柿子竟揀軟的捏,人竟找老實的欺。我問你,你說他於老二家有負擔,你於海就沒有負擔?就是輕鬆利帶的一個人過活?俺們您幾個就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你就沒有吃屎的孩子?”
俺的個娘哩,你咋能說什麼吃粑粑的孩子這樣噁心人的話呀?來福抓玉佩的小手一哆嗦。滿臉的黑線,這種比喻也太膈應人啦!
於海猛的一抬頭,像是被何氏咄咄逼人的問話,激的惱羞成怒了,他瞪著眼想說什麼,可是半天才憋出一句生硬的話來:“不管咋地說,我是幾個弟弟妹妹的大哥,他們的事我不能看著不管。”
何氏更來氣了,她用手哆嗦著指著於海,怒火沖天的說道:“你是他們大哥,他於老二就不是他們的二哥啊。你成天的向著那邊,心裡有沒有為俺娘幾個想想?你一時逞能攬下這事,讓俺娘幾個咋過?啊!你說啊?”
於海像是被何氏說的不耐煩了,寒著臉嗆嗆道:“都幾個孩子的娘了,咋還胡攪蠻纏的你,我咋不讓你們娘幾個過啦。屁大點事,你看你咋咋呼呼的這是幹啥?要上天吶?咱這個家誰是一家之主啊?這屁大點事我還做不得主啦?我還就不信了!”
乖乖,這都把一家之主給抬出來啦!只是擺出一家之主的範,能不能把事壓下去,那就兩說嘍?來福幸災樂禍的看著底氣不足的她爹於海,暗猜等會不知道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怕了東風啊?其實來福並不是希望她爹孃吵架,她只是覺得她爹這次做的有些過分了,要管於老四的事這沒啥,可是您老不能獨斷專行的自己就做主了呀。來福感覺她爹這種自大的毛病得改改,要不然以後碰到點事他就應了,那還不得把她娘何氏給氣出了好歹來。不過來福也敢肯定她爹孃不會吵的太厲害,她看了一眼熟睡的小柱子,為了怕把這小子吵醒,爹孃也不敢大聲吵吵。來福癟了癟嘴。這小子真是個有福的,爹孃吵架聲也不是太小,人家愣是沒被吵醒。
“哼,哼”何氏冷哼兩聲,眯著眼回嘴道:“瞧這話說的多輕巧,還屁大點事?是,你是一家之主,甚事你都能做了主,那我問你這個一家之主,攬了這屁大點事,你想好咋辦了嗎?這錢又從哪裡來?”
於海被何氏這樣一問,剛挺起來的一家之主的氣勢,霎時就如扎破的氣球似的癟了。他低著頭小聲的說道:“這不是正想和你商量這事來嗎?你倒好,我話還沒說完哩,你就像點著的炮仗似的,噼裡啪啦就對我一通發火,這事還讓我咋說?”
何氏冷笑道:“你是一家之主,還有甚事不能說得?事都敢不與我商量一二,就自個做主了攬下了這事。咋?到要掏錢的時候到想起和我商量來啦,我說你是咋尋思的,你於海把你媳婦我當成了個甚?”
於海像是知道他自個理虧似的,這次並沒有再同何氏嗆嗆。他轉過身陪著小心說道:“孩子娘,咋倆孩子都有六個了,你也跟我過了十來年了,我對你咋樣你難道還不清楚。還問我把你當成了甚?你是我媳婦,是我於海這一生的伴,是我看得比我的命還重要的人。你說我於海把你當成了甚?我心裡明鏡似的,知道這些年以來你跟著我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的罪。但凡我有一點辦法,也不會讓你跟著我過苦日子啊!一想起這些,我的心就像刀割了似的,我知道沒和你商量就攬下老四的事,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