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就是他發揮演技的時候,苦肉計又可以登場了。
賀洲言帶著人一路順暢無阻地到了糧草營地,看著交接的人和他記錄的一樣,知道今天這一局穩了。
不過他的內心就是有一些不安,這種不安感還有一些強烈。
看著面前已經開始要交接的守衛,賀洲言知道不能再猶豫。
趁著守衛交接無人的時候,賀洲言大手一揮,身邊兩名暗衛拿著兩桶油,往營帳外盡數撒上,點了把大火,瞬間火勢蔓延,整個營帳都燒了起來。
看著烈焰紅火,紅火如同長舌一般瞬間卷沒了整個營帳。
賀洲言這心口有一些沉悶。
明明燒了糧草他應該開心才對,可是他似乎開心不起來。
火勢的蔓延瞬間引起了士兵的注意,“走水”的叫喊聲層出不窮,賀洲言看了一眼火勢已經完全無法撲滅,才轉身離開,回到了營帳。
不消片刻,立即江深的營帳外就有人來報求見。
賀洲言從懷裡拿出醒神香,放在江深的鼻尖。
江深動了動手指,賀洲言立馬躺好,閉上了眼睛。
江深的眼睛慢慢睜開,帶著些許迷離恍惚。
“將軍,讓開,沒看到那糧草都被燒光了嗎?”
這聲音實在是過大,江深看了一眼旁邊隱隱要醒來的賀洲言,起身出去了,“何事。”
右副將看著匆匆忙忙穿衣的江深,想也沒想,直接就把江深拉到糧草營地,看著面前被燒的一粒米都沒有剩下。
江深的腳就像紮根了一般,動彈不得。
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江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右副將連忙扶著江深把他送回了營帳。
大致的情況在路上已經和江深說明了。
現在糧草已經被燒到什麼都不剩了,這場大火起的莫名其妙,疑點重重。
可是周圍又沒有抓到作案燒火的人,這讓右副將周田懷疑軍中出了叛徒。
不然不可能燒火以後還能全身而退。
必定是有接應的人。
賀洲言待在裡屋,聽著外面嘈雜的腳步聲,突然聽到一句。
“將軍吐血了……”
他有些慌了,眉宇之間微微皺了皺。
江深吐血了?
賀洲言想要起身,可又重重跌坐回去。
他為什麼要擔心江深,燒了糧草,斷了朝國的後路,作為大將軍,江深吐血本就是很正常的事。
這也是他想要的結果,吐不吐血和他有什麼關係,他應該在意的是,糧草被燒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