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末愣了愣,她有些侷促地看向言旬,言旬對那位媽媽說:“傷口不用包紮的。”然後他看向南月末:“能幫我的傷口消一下毒嗎?”
南月末用棉籤蘸著消毒水擦著言旬劃破了的傷口,她很細心,擦的很仔細,那位媽媽看在眼裡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們兩個這麼般配的人,你們兩個又都這麼善良,會有福報的。”
南月末有些尷尬又有些不安,她小聲道:“我們不是……”
這時言旬的傷口似乎被她擦痛了,嘶了一聲,南月末嚇得抬手,她說:“對不起。”
言旬望著南月末,他露出淡笑:“沒關係。”
言旬的傷口被簡單地處理完,他和南月末告別那位媽媽的家。言旬要送南月末回家,南月末說她住的地方離這裡很近的。
言旬說:“我想知道幫忙保管項鍊的人住在哪裡。”
他笑容溫和,南月末再不好拒絕。
言旬把南月末送到了她所說的地方,離開的時候他的車剛好和湛以澤的車交錯而過,湛以澤是送紀艾棉回來的,他認得言旬的車。湛以澤轉頭望著言旬開過去的車,他想,旬怎麼會在這附近出現?他一直沒有離開?
因為紀艾棉遠遠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南月末,所以她並沒有注意到言旬的車輛。湛以澤的車一停,她推開車門就跑下去,湛以澤都沒來及拉住她。
紀艾棉喊:“月末!”
剛轉身走向大門的南月末聽到紀艾棉回來又急忙轉回來,紀艾棉以為南月末是專門在門口等她的,她笑得眼睛彎起來:“你看我沒事,我回來了!”
南月末也露出笑容,這時從車裡走下來的湛以澤靠在車門旁道:“明天我來接你。”
紀艾棉沒回頭,她對於湛以澤的話的反應是鼓著臉,翻著眼睛。
南月末望向湛以澤:他說這個人是艾棉的男朋友……
這個時候南月末是信了的。
看來那個他是值得信任的。
何湘的生日很快就到了,何湘十八歲的生日。這位大小姐舉辦了一個生日Party兼成人禮,發請帖邀請了紀艾棉。紀艾棉並沒有把它當成一回事兒。早晨來接紀艾棉的湛以澤看她一身平時的裝扮,看了幾眼也沒說什麼。紀艾棉跟著湛以澤順路一起去何湘的生日Party,到了Party,看到參加這個Party所有人隆重的裝束,紀艾棉才覺得不妥起來。
女的全穿著漂亮的禮服,男的一律高檔西裝,她看看自己的衣服牛仔褲,簡直格格不入。
紀艾棉發現這一情形,就想離開,湛以澤看她要走的樣子,馬上拉住她。
“你去哪兒?”
“我要回去。”
“為什麼?”
“你怎麼不告訴我,大家都穿這樣啊!”
湛以澤看著她道:“我還以為你是不在乎穿成這樣。”
“我是不知道好麼!”
湛以澤從上到下看了紀艾棉一遍:“還好,這是你情敵的生日Party,你穿成這樣也算合適。”
紀艾棉想說,合適個鬼啊。周圍的人都在看她,連宴會的服務生都比她穿的好看。她簡直就像一個窮酸者闖入了上流社會。她完全沒想到何湘一個外國來的小姑娘在中國過一個生日,會有這麼多人來參加,還這麼隆重。
何湘在中國幾乎整天纏著紀艾棉,紀艾棉還以為她認識不了多少中國人。這些來參加宴會的都是從哪裡來的,都是什麼人?
“我想走!”
湛以澤拽緊紀艾棉的手不放:“你不是不拘小節嗎?”
“這不是拘不拘小節的問題,我是不想被人用異樣眼光看。”
這次湛以澤吃驚了:“你怕被人用異樣眼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