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叫御膳房給我熬一碗提神的湯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前幾天病好了以後,就更加想睡覺了”她摸了摸鼓起的肚皮,笑道:“大概是小老二害的,真是,還沒出來,就給我惹事”。
千默看著她熬的佈滿血絲的眼睛,冷哼一聲道:“你這樣,你覺得駙馬他知道了會怎麼樣?”
容華摸著肚皮的手一頓,抬起頭看著他,冷下臉來:“你不許說出去”。
千默衝著她冷笑了一下:“你覺得,駙馬他想要知道,還用的著我說嘛”。
容華頓時洩下氣來伏在桌子上,輕輕的捶打著面前的奏摺,鬱悶道:“我都把我附近的宮婢儘量換了,一個兩個不學好,看到子車就臉紅,眼冒紅星,紅,紅個鳥蛋啊!那是我夫君,又不是你夫君,真是,討厭死了,竟還學會告狀了”。
千默無語的看著她,傍晌咳了咳,打斷她的自說自話,善意的提醒道:“那不是宮婢告的狀,,駙馬他要想知道一件事情,還用的著出賣色相,從宮婢嘴中問話嗎?你也太小看他了”。
容華斜視他一眼,鬱悶的道:“我其實也知道啦,只是”她看著面前厚厚的奏摺低低道:“如果我不批的話,他要去幫我殿試選拔人才,回來還有那麼一大堆的奏摺等著他,還要照顧我,會很辛苦啦,每次看到他忙的都不能好好睡覺,人都瘦了,我總是會很心疼”。
“所以你就來添亂嗎?”,千默看著她,毫不客氣的說道。
容華斜睨了他一眼,眼神如一把凌厲的刀子飛了出去:“我這是在幫忙,請注意用詞,我好歹也是攝政王,攝政王,王爺哎,批奏摺這樣的小事我還是能做的”。
千默看著她,毫不客氣的笑出聲來:“你說,你這樣要是被駙馬知道了,他會不會氣的跳起來,本來應該躺在床上靜養的人如今卻座在這裡批奏摺”。
容華伏在桌上,閉著眼睛說道:“不會,他要是敢怪我,我就哭給他看”。
千默冷哼一聲:“這招真狠”。
容華靜靜的伏在桌上,沒有說話,就在千默以為她如同往常一樣已經睡過去的時候,她突然說話了,聲音淡淡的,沒有一點起伏,就好像是在說最平常的事情,她說:“吶,千默”。
“什麼?”千默轉過頭問她。
容華依舊閉著眼睛,伏在桌上,道:“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發瘋了,我希望你能動手了結我”。
千默一怔,站直了身體,什麼也沒說,只冷冷的問道:“為什麼是我?”。
容華抬起頭,對著他柔和的笑了笑:“你的存在是為了保護我,同時你的存在也是為了殺死我,而‘死亡’有時候也是一種守護”。
千默默默的看著她,突然笑了,問道:“這就是千默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含義嗎?千年如一日默默的守候,無論生死”。
容華看著他的笑容也笑道:“是的”。
千默看了她的眼睛半晌,突然道:“好,如果有那一天,我會親自動手殺死你的”。
容華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硃筆,正要動手批閱奏摺時,旁邊又傳來了聲音:“我以為你會選他的,畢竟死在自己最愛的人的手裡比較悽美不是”。
容華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默默道:“你話本看多了,如果有時間,多看看有用的書籍,不要讓那些東西腐蝕了你的腦袋”。
千默又道:“你難道沒有這樣想過嗎?”。
容華低下頭,笑了笑,臉上的笑容平靜而柔美:“親手殺死自己最愛的人,那是怎樣的一種痛苦,我們根本無法體會,我甚至才冒出這個念頭就會無比的恐慌,總要看到他的笑容心裡才會平靜一點點,你覺得我是那麼蠢的人嗎?蠢到用這種方法去傷害自己最愛的人,還是你覺得我有那麼恨他,恨到用這麼惡毒會遭天譴的法子,我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