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想為自己的三弟報仇,可是你根本就下不了手,你恨我,以為是我搶了她,可是卻不反思自己的行為,我們走的那一夜,你不是就站在將軍府上的閣樓裡看著,你愛她卻說不出來,你恨她嚷嚷的要讓全世界都知道,那是因為你的愛不純粹,連自己都羞於企口,你恨她不假,所以才說的這麼氣定神篤,我倒是問問你,這樣的你,能夠拿什麼來愛他”,他看著鳳君洛冷冷的道。
鳳君洛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因為被戳中了痛點,所以才痛徹心扉,感覺是那麼的清晰,他抬起手,捂著自己的心臟,因為太過疼痛而跪倒在地,喃喃的說道:“你真是佔便宜”。
楚辭聞言,在清冷的月光下滑出一抹更加清冷的笑意:“是在說我當初在凌雲峰頂毫不猶疑的跟著她就跳了下去,還是在說我拋家棄國娶了她”。
鳳君洛不說話,只跪在地上,跟心口的疼痛奮戰著。
楚辭看著他道:“你不用這樣想,先不說阿容和我早就情誼深切,就當當說那些時候,上天給的機會都是一樣的,只要又有一次,能夠有一次,你毫不猶疑的站在她的身旁,也就不會是今天這番局面,你若覺得不公,大可以在當時就跟著我們跳下去,你做得到嗎?”。
鳳君洛捂著胸口,抬起頭來看著他,臉色蒼白,從齒縫間擠出一句話:“如果放棄這一切,就可以得到她,我一定會做的比你更好”。
楚辭不屑的笑了笑:“你又錯了,不是放棄就可以得到,而是為了她而甘願放棄,你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過,還是撤兵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我不”鳳君洛固執的道:“至少我要在見見她”。
楚辭低下頭,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你會見到她的,只要你撤兵”。
“不見到她我是不會撤兵的”鳳君洛說道:“我需要當面向她問清楚一些事情,否則就算是那天我死了也不會瞑目”。
楚辭轉過頭,淡淡的看著他,不見嘲笑也不見憐憫,彷彿看著的就是一隻微小的蟲蟻,那種看著比自己弱小得多的事物的淡漠,鳳君洛低下頭,緊緊的攥緊自己的拳頭,嘴裡有著濃郁的血腥味,臉繃成了一條線,帶著極致的屈辱和極致的仇恨,他合著唾液嚥下自己口裡的血,揹著月光抬起頭,看向楚辭道:“你以為你贏了嗎?”。
楚辭皺了皺眉,冷冷的道:“你想說什麼?”。
鳳君洛笑了笑,陰鬱的笑容在黑夜中開出一朵陰暗的花來,道:“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凡事還是低調點的好,免得一不小心天怒人怨,得不償失”。
楚辭看著他,認認真真的打量著面前的男人,驀地突然一笑:“你還要幹什麼?儘管來吧,我要是這樣就怕了,就有鬼!”
清晨的光帶著微微的涼意,容華縮了縮脖子,倒了一杯熱茶捧在手裡,對座在身邊的李仕道:“齊王已經下了撤兵的聖旨,而且聖旨已經到了鳳君洛的手中,他怎麼到現在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楚辭從外面進來,手裡提著一個茶壺,正好聽見容華說的話,便接了過去:“可能是他還沒準備好吧”。
容華不解的眨巴了下眼睛:“撤兵就撤兵,還需要準備些什麼?”。
楚辭走到她身旁,把她手裡裝著茶水的茶杯拿走,從自己提著的茶壺裡面倒了一杯白開水塞到她手裡,才說道:“可能是情緒上需要醞釀一下”。
容華端起手裡的白開水喝了一口,低聲喔了一聲。
楚辭不由的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得不到的愛情
直到中午,容華睡了一個午覺起來,府中還沒有收到鳳君洛要撤兵的訊息,容華不由的又把李仕找來,兩個人座在那裡嘮嗑。
容華兩隻手杵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