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當是沒聽到,騎著馬,瞅準空隙往前竄。
夜幕降臨的時候,姜國撤兵的鑼聲終於響了起來,楊林遠遠的聽到,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鳳君洛的心卻隨著那漸弱的鑼聲漸漸的沉了下去。
他面色如水般平靜,看著遠方漸漸遠去的火把,問身旁的人:“還剩多少人”。
鳳君遠湊上前來道:“五萬”。
鳳君洛點了點頭道:“記得要把戰死計程車兵的名字記下來”。
鳳君遠點了點頭,躊躇了半晌終於開口問道:“那踩死的戰士呢?”。
鳳君洛聞言,終於轉過了頭,一雙眼又如以前一般,泛著犀利的光:“多少?”
鳳君遠在那樣的注視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才回道:“八千”。
“也記下來”。
趙戈聞言,忍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沒想到慕容復的覆轍,竟會被我們重演,我這邊也損失了一萬五,踩死的在六千左右”。
鳳君洛聞言,冷哼了一聲道:“大家打戰的時候,趙將軍若在往前湊些,就不是這個數目了”。
趙戈那能聽不出來鳳君洛話裡的意思,面上卻也只道:“將軍不必自謙,再說盟者自散,將者被誅,兵者自殘,好歹毒的計謀,此天之下,除容華公主之外不做二人想,僅此一役,我幾乎損失了大小五十個將領,陛下也傳旨讓我撤兵,再不撤,先不說能不能打下姜國,就是朝中是否安全也還是個未知數。”
鳳君洛聞言,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嘲笑道:“怎麼,這就怕了?”。
趙戈也不惱,只看著面前疲憊傷殘計程車兵,苦笑了一下道:“畢竟越趙兩國的教訓在前,我等也要注意一下不是,若國家都亂了,如今晨一般,只怕是如今姜國的危局就要在我等身上重現了,姜國上有明君姜容城,下有左膀右臂,文有夏凡,武有凌毅,孟輔能文能武,還有個一母同胞的妹妹姜容華,拐了一個驚採絕豔的楚辭,上下同心,其利斷金,只怕是想輸都不容易,我等要出現這種局面,至少還得再等個十幾二十幾年,若我國到時被其它四國聯盟侵犯,可沒有一個能文能武智謀冠絕的容華公主來幫我解其危機,就只能坐等亡國了”。
鳳君洛聽完,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道:“懦夫”。
趙戈聞言,不以為意的道:“你不是懦夫,等此戰的訊息傳出去,你倒是看看齊王會不會派人送一道聖旨給你,讓你撤軍”。
鳳君洛不以為然,只道:“我不會撤的,那怕是隻剩一兵一卒我也要打下去,我長期駐紮在此,我就不信姜容華她能回去”。
趙戈聞言,側過頭認真的看了他傍晌,直到鳳君洛也轉過頭看著他,他才道:“別較真了,何必跟自己過不去,你鬥不過她的,放手吧,眾人都說你是為了私仇,今日聽你這番話,方知也不過如此”。
鳳君洛聞言,側頭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趙戈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只是想說,若我是女人,在子車與你之間,選你那才比較奇怪吧!”。
鳳君洛手腕一番,就把劍架在了趙戈的脖子上,兇狠的瞪著他逼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比不過楚辭”。
趙戈搖了搖頭,小心的撥開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道:“小心些,刀劍可不長眼,雖然我本人很好說話,可我的劍可不好說話,容華公主的這些計謀或明或暗,把四國揉成一盤棋局,內政或外戰,牽一髮動全身,確實是很高明沒錯,那怕是到現在我都只能是站在一旁驚歎,感嘆竟還有人能同時算計了四個國家,但是這些,只要一遇到子車,就統統沒有用了,她之所以能這麼肆無忌憚的的大擺她自己的棋局,那是因為沒有顧慮,子車就在她的身邊,她當然不用顧慮,但是若子車不在她身邊,如今被追著打的一定就是她了,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