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參加葬禮。”
盛予驕攤開手。
“遲心蕊的?”
鄒景問道,得到他一個音調肯定,便點了點頭:
“那你去吧,我會守好敵後戰場的。”
“不要亂用詞,你今天好好待在公司裡,要是被我逮到又去騷擾Kellan的話……”
“爸,你放心,我可是工作優先,我僅僅假裝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只是我追求計劃中的一部分而已,我不會被牽著鼻子走的,你別擔心,我有我自己的節奏。”
“好的,節奏哥,王秘書會認真盯著你。”
他把“認真”兩個字咬了重音,而後坐上電梯。
墓碑前,大多數黃白相間的菊花中,有一捧亮眼的白玫瑰配著茉莉,是盛予驕放在那裡的。
昨天晚上下了點小雨,早上太陽還未發威,顯得涼颼颼,地面些許潮溼,像是天也在默默落淚。
李女士卻已經擠不出淚水,她只是兩眼空洞地注視著前來弔唁的賓客,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看上去,似乎有一種生機在她體內緩緩褪去。
但她注意到了盛予驕送的花,不由得多看幾眼。
“她已經脫離了痛苦,我不希望用太過莊嚴肅穆的花朵去祭奠一位靚麗的少女,她值得最浪漫的哀悼。”
李女士聽到他的話,胸前微微起伏。
“你是心蕊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牽掛,別讓她抱有遺憾,好好的,帶著她的希冀活下去。”
盛予驕將她抱住,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頭。
“我們是來幫你的,也是來幫心蕊的,不要再讓正義遲到了,不要再讓無辜的孩子們付出生命。”
葬禮結束,盛予驕被她帶到了母女兩人住的居民樓。
很吵鬧的市場附近,老舊的小區,甚至沒有幾個監控攝像頭。
盛予驕卻敏銳地觀察到周圍那些人不大對勁。
“這些都是附近的街坊鄰居嗎?”
“嗯,但有些是剛搬來的,不太認識。”
“這幾天新搬來很多人是嗎?”
盛予驕跟她爬樓梯步行上去,沒有電梯,臺階與臺階之間還很陡峭,走起來有些吃力。
“確實,多了不少新面孔。”
李女士始終沉浸在悲慟中,今天被盛予驕這樣猛地一提醒,才注意到周邊的蹊蹺。
“你現在明白了嗎,自己手裡的東西有多重要。”
盛予驕跟隨她進入屋內。
他很少見這樣老破小的房子,一時間不由自主地左右看看。
“你真的能幫蕊蕊嗎?”
盛予驕湊到窗戶附近,隔著不大清晰的玻璃朝下觀望片刻,才說道:
“你難道想讓害死心蕊的兇手逍遙法外嗎?我已經不做新聞了,我發現儘管我去揭露一些東西,還是無濟於事,我沒有辦法改變受害者的境遇,但是法律不一樣,它是公平的,正義的,它是有力的武器。”
“既然手上有證據,它就像是盾牌,最鋒利的矛配上強有力的盾,才能給予加害者致命一擊。”
李女士閉了閉眼,轉身來到電視櫃,蹲下身在一個小匣子裡,翻找片刻,拿出了隨身碟。
“我已經沒有辦法了,大不了就是死,我還可以下去陪我的蕊蕊。”
“她不會想看見一個無能的母親,她拼盡全力為你留下這個東西,就是為了讓你好好活下去,你要是軟弱到這種程度,她能安心嗎?”
盛予驕舉起那枚小小的隨身碟在她面前晃了晃。
那東西太輕了,幾乎沒有一點重量,卻能壓垮一個快三十歲女孩的脊樑。
盛予驕怕她家的電腦已經遭遇入侵,便讓鄒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