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幾個在家隔離的同事在朋友圈狂曬手工美食,把慕黎黎羨慕的不行,打算趁假期練一練身手。
「你確定你做的,不會毒死人?」
慕黎黎正要對席烽的言論抨擊一番,手機放進大衣口袋,空出來的手卻被旁邊的人抓走了。
「你幹嘛?」她如驚弓之鳥,警惕地盯著公司電梯間的監控,「保安還沒下班,一會兒被人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席烽不在乎,等電梯門開,給她把圍巾包緊,牽手往車庫走,「上回給投資方報的個人股東材料,你以為看過的人還少?」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被這股風吹過的同事口風都很緊… …資方的法律部有次要烽火補資料,要求披露小股東之間的關聯關係。夫妻是近親屬中的近親屬,還是慕黎黎親自給法律部打的電話,請他們從法律上把關給她加上去的。
她相信丁助理不會說,小蘇不會說,法律部不會說,但那份檔案至少同時經過了人力資源部、總辦和好幾個副總… …
每每一提這事慕黎黎就自動消音,有鑽到地縫裡去的傾向,席烽把人塞在車裡,探身進去親了親:「行了,還是我做。總不能假期去醫院, 你負責你擅長的洗碗吧。」
年三十兩人說好在慕家吃年夜飯,慕黎黎起初問席烽,除夕在這邊過,席爸席媽沒意見嗎?
「我和他們說好了。」席烽回,那邊他負責搞定,「不過爸媽說讓我們考慮考慮,年後能不能挑個時間補宴席。結婚一年內還說得過去,再晚就不象話了。」
老人們對婚宴有一種執念,一輩子參加過數不清的別人家的婚宴,輪到自己家卻張羅不起來,似乎是心裡過不去的缺憾。
慕黎黎則是一陣一陣的改主意,上個月還覺得太累太勞民傷財,下個月看人穿婚紗又眼饞到夜裡甚至做夢,夢裡是聖潔的純白和草坪的,以及漫天飄灑的花瓣雨。
可這五月前能不能補上,還得看老天。也許他們的婚姻註定缺少一場神聖的儀式,如同他們一開始領證就缺少的一點點誠意。
席烽答應了席母,但也說不行只能等年底,讓席母有空先幫慕黎黎置辦東西。兩人聊了一路宴席怎麼個辦法,沒說到請哪些客人、定哪色,些菜反倒把慕黎黎夢裡的場景還原了個遍。
進慕家時慕黎黎抱著席烽的手臂不肯撒,節禮全掛在他另一隻手上。換完鞋沒一分鐘的工夫,席烽又把她拉了過去,她再次挨著他,筆著,直站只腦袋軟塌塌沒骨頭似的靠著他的肩頭,連體嬰似的分不開。
第六十九章 完
看倆人溫柔對視、甜情蜜意的樣子,慕嵐嵐自覺躲進了廚房。春節家裡沒有阿姨,凡事自己動手,她不情願的被章女士拉出來幫工。
這兩天慕嵐嵐正和章女士鬧氣,初三小蘇想登門來家裡拜年,彌補上次醫院見面的簡陋,章女士死活不同意。說你們在外面怎麼胡天胡地我眼不見為淨,帶到家裡就是不到時候,少說一年以後,多說看我心情。你別和我擰,來了我也不管招待,看你下不下得來臺!
小蘇明顯不符合章女士多年認定的標準。她是女人要高嫁這個觀點的忠實擁躉者,不相信以慕嵐嵐的外貌和條件,只值得這樣的「身價」。幾年間挑來挑去,被這樣一窮二白的男人俘獲,章女士這裡絕對沒那麼好過關。
大過年的慕嵐嵐攢了一肚子氣,到底是她找男朋友還是章女士找男朋友,這麼多年這事已快成了死結。沒說兩句,章女士便翻出曾經離婚後帶她四處顛沛流離的辛酸苦楚,細數做媽的良苦用心,最後只差涕淚橫流地讓她愧疚。
她再果斷堅決,也不得不被這一套根本逆不過的強大邏輯所綁架。
一袋子青菜洗得七零八落,菜葉子幾乎揪光只留個菜心,炒出來半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