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一回就老實點,我會幫你適應。」 沒說是適應席太太的身份,還是適應別的,也沒說這頭一回到底是哪回。
他花了足夠的耐心在她的身上四處點火,特別是將火力集中在慕黎黎躲來閃去的地方,輕揉慢捻。可惜慕黎黎就是不肯的讓他好好廝磨,直到他狠狠掐了下她的腰:「再蹭下去,一會有你哭的!」
慕黎黎在他淺淺前進後,急促地尖叫了一瞬,劃破了夜的靜謐。沒有她害怕的那麼疼,心理上的恐懼大於身體,於是便開始沒事找事。
「窗戶沒關,你去你去… … 」她蹬他後腰,誰知反作用力在自己身上,深到她提口氣,又哎哎呼痛。
「窗簾拉上,對面能看到… … 」席烽不著寸縷地回來,還沒沾上床又有了新的指示。現在是她發號施令的時候?
席烽深深吐納了幾口氣,從床邊撈起她,突地往上舉。讓她像無尾熊一樣環抱住自己,邊走邊找他的出口。
慕黎黎被突然的騰空而起嚇得直抖,連聲怪他:「不舒服,不行不行… … 」
話音未落已經被他得逞,像是鑽頭生生鑿進了她的身體裡,酸到她眼淚飆出來:「你出去,出去呀… … 」
她瞪著小鹿一樣的圓眼睛,含著欲流未流出來的淚花,睫毛被打濕,眼尾暗紅,月色下很有一股脆弱的破碎感。
慕黎黎發現席烽的力道一下子粗野起來,架著她大腿的手指幾乎深陷進去,縱情地搖擺著她、衝撞著她。
她的嗚咽聲被搗擊得支離破碎,沒用的淚水更加泛濫,滿臉可憐兮兮的水痕。而他臉上的快意那樣明顯,甚至主動去舔她的眼角。濕濕的,鹹鹹的,有夏日海邊迎風吹拂而來的味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又倒回了床上。
那股起初的不適感早已被滑潤的暢通無阻所代替。但酸酸的麻意越壘越多,像高樓被平地起青雲似的蓋起來,直至聳入雲宵。
明明她下意識恨不得馬上離他遠遠的,可手臂在回到床上之後,依然掛在他的脖子上,纏得緊緊的。
陌生的渴望遊蕩在身體四肢,她不確定要什麼,只確定要他。幾度在浪尖拋起又落下,失重感層層迭迭地洶湧蔓延。終於,席烽全身重重地壓下來,捕捉到她的唇,同時動作猛然加速到劇烈,然後… …漸漸歸於平靜。
事後的他格外和顏悅色,大剌剌的當著她的面拆下東西扔進垃圾桶,「別怪我照顧你不夠,天知道今天怎麼回事,你一哭我特別有感覺… …」
「變態,流氓,神經病… … 」慕黎黎把所有能想到的罵人話往他身上招呼,枕頭被她攥在手裡,可她的胳膊已經沉到抬不起來,想砸過去都不一定夠得著他。
「只要你不哭,我完全忍得住。」席烽還在嘴硬。
雖然他曠了許久,知道女孩子第一回 不該這麼渣男的快刀斬亂麻。今晚他的發揮實在有失水平,引以為傲的控制力出了差池。
「是你哭得不對,怎麼那麼能流眼淚,嬌氣!」他俯下身,在她眼皮上輕輕一彈。水龍頭似的涓涓細流幾乎從開始到末尾,和她平常的樣子判若兩人。
慕黎黎把腦袋更深地埋進枕頭裡,對他的賊喊捉賊不想反駁,自己也覺得丟臉。
很快感覺後背一熱,人又貼上來,從上到下抹了把她後背的汗。大手卻沒拿出去,在她面板上流連不去… …慕黎黎頃刻間翻臉不認人:「你睡地板去!」
不管怎麼說,心頭長時間壓住的大石頭被清掉了,慕黎黎這夜沉沉入睡。連席烽後半夜嫌地板太硬,悄悄爬上了臥榻之側也毫無察覺。
天亮起床她冷臉示人,一不看他,二不回答他的問話,面上一片結著霜的冰碴子。
「要不休息一天?和老唐請個假,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