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因為,皇帝才是你認為的敵人。……你已經猜到了,對嗎?”江蓁不疾不徐地打斷了拓跋澤的後話,直接將真相揭開在了面前。
“……”拓跋澤沉默下來不再言語,在江蓁眼裡,他這副姿態間接就是預設了。
江蓁道:“除非你令大軍退後一百里,簽下條約不再進犯宣國,並將邊境線讓給宣國把守,我便信你,便同你走。”
說完這話,江蓁剛準備策馬離開,不防卻忽然被拓跋澤伸手拽住了韁繩。江蓁皺眉,抬眼一看就看見了拓跋澤陰鷙的目光。
“你以為,見到你了,我還會讓你再離開我嗎?”拓跋澤聲音低沉嘶啞,死拽著江蓁的韁繩,手指太過用力,甚至連掌心都被擦出血來。
江蓁皺眉,打量了他全身後道:“你在緊張。”
“你說的沒錯。”拓跋澤卻充耳未聞江蓁的話語,他死死將江蓁的馬往前拽,江蓁坐的不穩,身體都在馬背上搖晃,江蓁皺眉努力平衡身體。拓跋澤卻忽然飛身而起,眨眼的功夫就攬過了江蓁的腰將她抱到了自己馬背上。
“我是打算吞了宣國,殺了那個狗皇帝!”拓跋澤的聲音充滿了怨毒和憤恨,他忽然低頭,將腦袋埋在江蓁的脖頸間,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聲音甚至帶了點哽咽:“啊,不是做夢,你是真實的……真實的在我懷裡,那個狗皇帝碰了你哪裡,我非要殺了他不可!”
“可他是我父親。”對於身上肌膚被觸碰,江蓁有些莫名的不適,強忍著推開拓跋澤的*,她擰著眉反駁,“你若殺了他,我只會恨你。”
“那就恨吧。”不想,拓跋澤卻聲線十分平靜道,甚至還帶上了一絲期待的夢幻:“恨也總比不愛好。阿堯,你不曾愛過我對不對。”
他聲音平靜得可怕,聲線一絲顫抖也無,像是在闡述著一個令人絕望的事實。
“我不知你那時為何會救我,或許你只是想證明宣國無辜。你之所以來到這裡,也是想阻止我保護宣國,甚至於,你那時從未答應會與我回姜國。其實,你一直以來,從頭至尾,都從未愛過我。”
江蓁皺眉,她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拓跋澤如鐵一般的雙臂狠狠箍住了,她忍著疼,身子卻反被拓跋澤生生扳了過來,而對方那染了血的掌心扼住了她的下頷,強迫她扭過頭來。
“看啊,你眼睛裡一絲對我的感情都沒有。你和初見時還是一樣,冷淡漠然,對我不屑一顧。既然從未愛我,又為何要專程來這裡呢。莫非……你愛的是你的‘父皇’,為了你‘父皇’的國家,甚至不惜犧牲自己?”拓跋澤一雙眼睛裡滿是譏諷冷漠,卻又含著痛苦與掙扎,他嘴唇無意識地抖動了一下,扼住江蓁下頷的手愈發用力,幾乎掐斷她的骨頭。
“糟了糟了糟了!晚了晚了拓跋澤黑掉了!!!”智慧在江蓁腦內激動地鬧騰著,開始扯著嗓子給江蓁出主意:“這時候就該二話不說吻上去!讓他感受到你愛他的感情!用愛來感化他!”智慧幾乎喊得聲嘶力竭。
江蓁只想說一句話,“腦補是病。”
不過她還沒開口,拓跋澤就搶過了她的話:“不!你不用回答!我不想聽你的答案。反正都沒關係的……你無論愛誰都沒關係了。”拓跋澤“哈哈”地笑起來,眉目兀然柔和下來,眼眸裡甚至射出了柔情的、專注的光來:“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了,就算我死,你也是我的了。我不在乎你愛誰,只要你在我身邊,所以,將宣國滅掉,你就是我一個人的……覬覦你的人,都要死。阿堯你說,這樣好不好。”他聲音溫柔,目光卻極為狠戾冰冷,像是浸了一塊冰。
“不好。”江蓁道:“我父皇沒對我做什麼,以及,如果你滅了宣國,我們才是真的無法在一起了。拓跋澤,不要讓我失望,也不要讓我後悔來見你。”她目光澄淨,即便被他掐著下巴,也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