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語氣回答。
白瑾柔站在一旁,有些不明白的看著楚暮。
“為什麼他們不懲罰雨娑,卻要讓身為圖騰神女的雨妾遭受責罰?”白瑾柔問道。
楚暮剛才也一直在奇怪這個問題,但很快楚暮就想明白了。
忽然間覺得天宮的規則的確有些殘忍。
“圖騰神女掌管著時間,這個時間應該是生靈大地的時間,日升日落、月陰月晴,很有可能就是萬物繁衍的潮汐。如果她受了無法調和的重傷,那麼生靈大地的一切就會紊亂,白晝顛倒,萬物無序。人母說錯的人是姐姐雨妾,是因為身為圖騰神女,她不應該離開天宮……”
即便關係到妹妹的生命,她也不能離開。
這很殘酷,很殘酷。
雨娑在天宮沒有任何的職位,她離開天宮,是不會對一切有任何的影響,即便她被天妖魔給殺死了。
但是,雨妾不行。她是圖騰神女,她必須堅守在自己的位置上,更不應該擅離職守之後引發了這樣一場危害到整個天宮安危的事情,甚至因為她的受傷,萬物生靈將進入一段昏暗的時期。
圖騰神女只要做一件事,看似很簡單,可一旦出錯,造成的後果難以想象。
……
接下來很長很長時間,雨娑再也沒有見到姐姐雨妾。
她每天重複的做著一樣的事情。
她還不是圖騰神女,卻在為繼承這個位置而學習。
時間好像因為不斷的知識灌輸而無限的延長,以前在被說成附庸品的時候,雨娑也曾想過自己與姐姐雨妾替換,成為圖騰神女。
可還沒有真正成為圖騰神女的時候,她已經感覺到了如枷鎖一般的巨大使命壓在身上,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重得讓她險些失去了原本的自己,容不得一點放肆,不允許半點出錯……
她漸漸的明白,為什麼姐姐雨妾要說,她才是自己的附庸品……
小鎮的人依舊在死亡,她已經不敢像以前那樣去殺死天妖魔救他們的性命,因為她知道了救他們會付出更大的代價,她不敢去懸崖邊照顧那唯一一株盛開在天宮大地上唯一一朵花,因為在那裡很有可能還有天妖魔在等待自己。
時間變得度日如年,圖騰神女掌管著萬物生靈時間,卻無法掌管自己的時間,它流逝得很緩慢、很緩慢,明明還是隻有十五歲,雨娑卻感覺比過去十幾年還要漫長。
“我想見她。”
“不行。她還在受罰。”
……
“我要見她。”
“不行。”
……
終於,骨子裡的叛逆讓她無法再忍受這種看不到姐姐的生活。
就在她即將繼承圖騰神女之位的前幾天,她透過那條密道離開了神女閣。
她知道姐姐在哪裡受罰,她蒙著面紗,穿入了守望神殿,抵達了輪盤神殿。
在輪盤神殿的最頂端,有一座聳立到星空中的星河輪盤。
星河輪盤就是整個天宮大地的縮影,在那裡她可以看到受罰的姐姐雨妾。
……
當她步入到星河輪盤上,看著輪盤的軸針的時候,她整個人呆住了。
一陣燥熱的風吹過,打在了她的臉上。
楚暮和瑾柔公主也都站在雨娑旁邊,他們同樣看到了星河輪盤的那豎立而起的軸針……
在那軸針上,一具乾瘦的屍體觸目驚心的掛在那裡!
她的頭髮已經被燒焦了,她的衣裳襤褸,她的面板乾癟得貼著骨骼……唯有一雙眼睛,平靜如水。
也只有這雙眼睛,才可以讓楚暮和白瑾柔願意去相信,她是雨妾。
三個人都呆住了。
過去的雨娑,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