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這字都比已經不存在的無為郡那塊匾上的字來的俊逸瀟灑,無半點大道崢嶸,浪飛知道,這紅塵世界之中,那位天皇太上蒼必然活的無比滋潤,才能夠將這墨潑得如此不羈,卻一筆一劃都不乏神聖莊嚴。
“蜀山浪飛,進城一看繁華。”浪飛抱拳笑道。
繡劍黑白長袍,揹負不知名雙劍,縱然是城中百姓,都可以看出身份不凡,天府鐵騎的幾位對蜀山的服飾並不陌生,可是面前這位身上服飾有所不同,眉頭一皺,心中疑慮:若是其他州帝國來的刺客,藉著蜀山的名義幹天理不容之事!不過轉念一想:這些事情不是自個這些如今淪落到守城開道的天府鐵騎將士所需考慮的,而是那些整天呆在皇宮近身侍衛所該擔心的,但是這世道不盡人意,清平盛世,將相無名,宦官當道,即使眼前此人是那路居心叵測,刺行天子,亡命之徒,不如讓其進去,小魚於這片大海翻不出什麼浪花,最後還不是死,不過可以削削內侍閣的那些搖尾閹狗的氣焰,這也是不錯的。
刀疤漢心意已決,手中大刀一收,站到一旁讓道,擺明不再阻止浪飛進城。浪飛也不含糊,既然不在道山上,入鄉隨俗,自然也要通人情世故,從懷中掏出一錠白銀,錯過那位漢子身前之時,如同市井小賊一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塞入了對方手中,對著微笑著點了點頭。
並非那些王族世家膏粱子弟,無法鮮衣怒馬,來去無阻,更不要說一擲千金,相比市井平民都不如,此世孑然一身,當時手握蜀山大權,手中銀兩便是不缺。
刀疤男子動作快,四周過往的百姓無從所見他和浪飛之間的細微動作,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做人有道德約束,犯法還要被懲罰,這人與人之間,事與事之間自然也有不得不說的頭頭道道,若是有些潛規則爛熟於心,那麼即使身處險境,也可化險為夷,一錠銀子對尋常百姓來說夠多,對於達官貴族不值一提,而對於這些中介層次的將士門守,只多不少,剛剛合適,做慣了這種勾當的刀疤臉顯然對浪飛有些賞識,平常進城皆是世家紈絝,權高勢重,進出城不用對其屈膝行禮就不錯了,哪有賞錢,而對於尋常百姓,就算是拱手送來無非鈴鐺幾點黃銅板,對於這物貴人更貴的皇臣,能買個甚?
接過銀子好好收著的刀疤臉對著身後九人打了一個眼色,十人伸的伸懶腰,隨意眺望著四周,甚至說看到什麼要管的事情,開口吩咐幾句,而後各自站到了城門兩側繼續守哨,鋼刀在手,披盔戴甲,無法縱橫沙場,也不讓那份忠魂鐵蛋被埋沒在這安平繁榮之中。
來往人流,絡繹不絕,此時正午時分,烈日高懸,冬天豔陽,也不多見,雖然寒風不減刺骨陰冷,不過這也算是難得的好天氣了,成都的布匹泛雲出名,因此出城的大多商販都是趕馬拉車,大車大車的布帛錦繡,而進城的,大多是其他大洲或者地郡的商販,依然是高頭大馬牽拉滿載貨物,到了城樓下,被幾位將士扯去掩蓋,進行各種檢查,不過有的為了麻煩,便是和幾位將士親近,貌似給的不少,呵呵笑著,彼此好說,讓道入城,也不過分。
城樓處擁擠不堪,而且沒人喧譁,井然有序,刀疤臉走在前面,彷彿要盡地主之誼送浪飛進城,一邊用手中的刀將擠過來的車馬與人流推過去一些,一邊說道:“可以叫我李刀疤,天府鐵騎第十分隊隊長,有機會一起喝酒!”
“有機會,小弟與刀疤大哥一醉方休!”浪飛也不失風度,刀疤臉從腰上摘下一個令牌,遞給浪飛,道:“這是天賦鐵騎的令牌,城中有天府鐵騎的各路將士,若是他們攔你,你就給他們看令牌。”
所謂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出門在外,留個心眼,若不是人情世故,浪飛能夠被親自送入城?路上就聽聞百姓們說起天府鐵騎如何成了照顧全城治安的道上將軍,不光人熱情,而且銀甲披身,氣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