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分身站在四周,眼神陰冷地看著雪無涯三人,浪飛感覺到了一種底氣,有那麼多自己和自己一致對外,突然覺得屁股又熱了,身子坐的不光很自然,而且腰挺得很直。
左邊雪陰,右邊雪陽,雪陰有些文靜,透著一種淡雅之氣,雪陽卻是縮著頭,眼神中流露著一種厭惡,像小老虎一樣瞪著自己,浪飛被嚇到,還好桌子上還有一個茶杯,於是探手抓去,想要喝口水壓壓驚,同時緩解一下氣氛。
雪無涯探手奪過杯子,然後湊到了嘴邊,嘬了一口,看著杯中沉浮的茶葉,笑道:“她們的奶奶去世一年多了,去世的時候她和我說有一天見到那個少年,一定要轉告他,人這一生很多東西不能錯過,特別是好的伴侶!”
雪陰雪陽聽到雪無涯再次提到奶奶,頓時臉上露出悲傷之色,雪陽就要哭。
浪飛聽到入神處,看到雪陽癟著嘴要哭,頓時頭疼,嘆了一口氣,道:“雪宗主,我記住前輩的話了,雖然打斷你的思路很不禮貌,但是我想我們應該說點別的,你也知道我闖禍了,很多人都要殺我,趁著沒死之際還有點時間,能不能讓我想想怎麼活下去,現在是坐以待斃,誰知道城門處此時除了上蒼之外還有什麼可怕的人正在從這邊趕來!”
浪飛覺得此時聽別人說一些令人悲傷的事情很滑稽,一個人危難之際,難道是聽別人說另一個人死的時候做了些什麼的時候嗎?儘管說的那個前輩很讓人尊敬,可是說這些的意義可能再怎麼深刻,可是此時說終究是不合情景。
雪陽嗚嗚地哭了起來,就趴在桌子上,頭埋在雙手間,嬌軀都微顫。
雪陰也覺得很滑稽,只是不敢表示,靜靜地看著雪無涯。
雪無涯放下茶杯,並沒有責怪浪飛打斷自己的話,也沒有覺得雪陽此時哭泣有些幼稚,溫和的目光看了雪陰一眼,然後落到浪飛身上,點了點頭,道:“你記住奶奶對你的囑託就好,若是有一天你忘了,我會提醒你,現在說說你的處境!”
浪飛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就在此時這片空間突然變得冰冷起來,浪飛心頭一凜,瞪向雪無涯,“雪宗主,你耍我?”
浪飛站了起來,可是脖子上卻感覺到了冰冷的疼痛,他低頭視線下移,卻是看見自己脖子上出現了一個手掌印,鮮血慢慢湧出。
雪無涯搖了搖頭,笑道:“既然來到這裡,那麼必然此處是你覺得還算安全的地方,你覺得為什麼安全呢!”
浪飛被迫再次坐了下去,此時的椅子更加涼了,浪飛覺得屁股也應該流血了,也許屁股上也應該會出現一個血紅手掌印。
“雪宗主,請問這裡到底有幾個人?”浪飛臉色陰沉下來,雙眸之中劃過一絲紅光,然後如火焰一般綻放。
臉上的彼岸花印記扭曲,一絲絲血紅之氣如煙一般漫出,瞬間將整個身體覆蓋。
浪飛偏頭看著脖子上那個手印,嘴角掀起一絲鋒利,妖異笑道:“玄境就這種力量,嘖嘖,果然可怕!”
雪無涯臉上的笑容凝固了,轉而一絲凝重,雪陽一聲大叫,連忙起身,跑到了雪無涯身後。
雪陰沒有起身離開,只是臉色無比震驚,她感覺到靈魂刺痛,浪飛偏頭看了她一眼,凝視著她眼中的難得出現的一絲慌亂與恐懼,搖了搖頭,探手過去,抓住了對方的皓腕,視線再次投向雪無涯,“雪宗主應該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怎麼讓我再尊敬你?”
血紅之氣宛如煙霧將雪陰籠罩,雪陰瞬間嬌軀微顫,臉色猙獰起來,貌似無比痛苦。
雪無涯眉頭一皺,道:“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浪飛神色更加瘋狂,雙眸之中血紅之氣幻化成彼岸花緩緩旋轉,臉上的彼岸花圖案轟然一震,恐怖的血氣化為汪洋向著手臂匯聚而去,全部湧到了雪陰身上,雪陰瞬間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