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些累的不行了。
撫摸著陰寒鋒利的齒刃,何文心中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興奮,畢竟在這裡出不去的話,再好的東西也是徒勞的。
何文思考到半夜,久久不能安睡,便靜悄悄的走出了地下倉庫,夜空沒有繁星遍佈,而是一輪冷月懸掛在高空,一陣陣微風襲來,勾起了何文不少回憶。
如今已經是中秋了吧?圓月恍如玉盤,每到中秋之時,何文都會帶上一壺酒,和一些月餅,再帶上自己親手做的飯菜,去他父母的墳前,陪他們說說話,吃一個團圓飯,每逢佳節倍思親或許就是這個意思吧。
一夜無話。
第二日,灰霧濛濛,老天下起了濛濛細雨。
何文用齒刃削了一根長棍,上面綁著用鋼筋做的彎鉤。
他想試試能不能將繩索撈上來,試了試,可能是長度不夠,何文又換了一根,將近十幾米長的長木棍。
何文也沒想到這個人工湖的深度竟然這麼深,不過想想也釋然了,如果沒有這種深度的話,這個裡面也不可能會存在大黑魚這種龐然大物。
用長鉤撈繩子,雖然比不上大海撈針,但是也差不多,別墅的頂端掉落在湖裡,而且繩索是不是被崩斷了,也不清楚,只能用這種笨方法來做了。
何文用長棍戳著湖底,以此分辨哪個地方有凸出的石塊,繩索肯定就這個範圍之內,如果崩斷了的話,即使打撈了上來,那也只是一截斷繩,但是如果不去嘗試的話,想要出去,那無疑是比登天還難。
好在幸運女神終於站在了何文這邊,開始朝他掀起了裙角,挑逗著他,長繩並沒有崩斷,終於被何文用鉤子給勾了上來。
但是這樣還沒有完,這裡已經沒有了任何立足,或者是綁住繩索的高度,要是這樣過去的話,絕對會被一躍而起的變異魚群吃的骨渣子都不剩。
何文用石塊將長繩壓住,他現在要去融合那一枚若不是必要時刻,他實在不想融合的紅色晶體。
何文走到了一處靜地,用齒刃輕輕的劃開他的手臂,鮮血立即噴湧而出,齒刃的鋒利程度,絕對不只是削鐵如泥這般簡單,何文將這枚紅色晶體放在了傷口處。
下一秒,這枚紅色晶體就彷佛有了自主意識一樣,化作波紋一般的軟體,慢慢的鑽進了傷口內。
痛!
下一秒,何文全身都傳來一股劇痛。
時而如烈火焚身,時而如千年冰窟。
何文在地上不停抽搐著身子,劇痛已經讓他兩眼泛白,面板已經漸漸膨脹龜裂。
面板上那密密麻麻針線般細小的裂縫,慢慢滲出血液,漸漸和濛濛細雨融合在了一起,頓時間,何文就彷佛成為了一個血人,他的衣服被擠裂,他的頭皮,額頭,眼皮,臉頰,脖子,前胸後背,還有四肢,無不是處處龜裂開。
何文在地上無聲的抽搐嘶吼著,雨正越下越大,卻沖刷不盡從何文面板裡面滲出來的血液。
時間彷佛過了幾個時間,何文的呼吸越來越短,滯停幾十秒,甚至十幾分鍾才呼吸一次,到最後甚至停止了呼吸,如果不是他那強勁有力的心跳,如同鼓聲一般怦怦跳動,恐怕所有人都會認為他是一個死人了。
他沒有了呼吸,但是心跳卻如常跳動,甚至跳動的更加歡快,更加有力。
這已經是第四天了,刀疤臉這邊已經對何文的存活的可能性不再懷有任何想法。
“隊…隊長!”
一名正式隊員前來彙報。
“什麼事?”刀疤臉此時正在思考回去如何解釋,和敘述,心情很差,因此語氣也有些不好。
“我…我看到繩子動了,是不是文哥真的還活著?”隊員緊張的說道。
“真的!?”刀疤臉身子一顫:“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