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也頗為神駿,就問,“四爺,這匹也是新買的!叫什麼名字啊?”
“還沒起名……”
“不如叫小黑吧。”
疾風噴了噴鼻子。
“叫閃電。”齊攸道。
“不是說還沒起名嗎?”荀卿染道,“四爺你買了這麼多,分一兩匹給用我給的名字,也沒什麼啊。”
齊攸的臉黑了一黑,荀卿染聽說他買了匹照夜白,就說該叫雪球。現在又給這匹取名叫小黑。他這些可是戰馬,被人知道叫了這樣的名字,會被笑死,他自然不會答應。
荀卿染將疾風洗刷了一遍,直起腰擦了擦額頭的汗,給馬洗澡是個力氣活。
“你歇著吧。”齊攸已經將閃電打理好,走過來檢查了一遍,見荀卿染雖然力氣不濟,幹活還算認真,點頭表示讚許,就要將疾風牽回馬廄。
荀卿染忙拉住疾風的韁繩,“四爺,我想學騎馬。”
齊攸眯了眯眼,這些馬都是他的寶貝,有幾匹是從不讓別人沾手的,包括唐佑年那批人。
“這些都是戰馬,不適合你。你要想學,明天我挑匹溫順的老馬來給你。”
荀卿染拉著疾風的韁繩不鬆手,心道,齊攸也太會打擊人了。
齊攸只好讓步,他就知道荀卿染不是來幹活的。
齊攸從旁邊的屋子裡搬出馬鞍來,給疾風綁緊了肚帶,又打量著荀卿染的腿,蹲下身將馬鐙的高度高整了一下,一切妥當了才站起身。
“好了。”
荀卿染走上前,扳住鞍橋,齊攸在下面託了一把,荀卿染穩穩地坐了上去。齊攸一手拉著韁繩,牽著疾風在馬場當中慢慢地走,一邊糾正荀卿染的姿勢。
疾風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頗為溫順。
“四爺,我學會了,讓疾風跑一會吧。”荀卿染就去接韁繩。
不過剛能在馬背上坐穩,有他在疾風自然老實,荀卿染當真以為疾風的性子總是那般溫順?
齊攸翻身上了馬背,一手攪著荀卿染的腰。
“坐穩了。”
一手抖了抖韁繩。
疾風耐著性子走了半晌,這下連個過渡都省了,直接撒開四蹄,繞著馬場飛奔起來。
荀卿染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嘯,一刻鐘後,齊攸勒住了韁繩。
“終於知道棗花為什麼叫疾風了。”荀卿染努力從容地抿了抿鬢髮。
……
兩人回到主院,齊攸見桌案上多出些古董玩器來,就問是怎麼回事。
“這些是我早上挑出來,打算送過去給婦好姑娘把玩的。”荀卿染看著齊攸瞧著那些擺件,說道,“四爺如果看著還妥當,我這就派人給婦好姑娘送過去。”
“難為你想來周到。”齊攸道。
“婦好姑娘安置了下來,四爺還沒去看過,或者咱們現在去看看婦好姑娘?”
人接了進來,答應要好好照看,是該去看一看的,齊攸也就點了頭。
兩人又到內室,荀卿染特意換了出門見客的大衣裳,齊攸則是換了套常服。荀卿染就讓丫頭們拿了這些古董玩意兒,和齊攸兩人一起到馨蘭院來。
馨蘭院上房,宋嬤嬤正將從廚房要的牛乳倒入銅盆中,試著溫度正好,就服侍著辛婦好將手浸在牛乳內。
“姑娘每天這樣泡上半個時辰,奴才,哦不,姨媽再用古方配一劑藥膏,姑娘睡覺的時候敷在臉上和手上,不出半個月,姑娘這肉皮兒就能變回原來的樣了。”
“姨媽費心了。”辛婦好輕聲道。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見院子裡的腳步聲。
辛婦好抬頭從窗子向外看去,就看見齊攸大步從外走了進來。
辛婦好的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