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香囊放置在神案上的器皿中,就怕傷了裡頭的鱗片,那慎重的態度,讓他的嘴角不禁泛起淡淡笑意。
“這畫是誰繪的?一點都不威風,根本不像我。”他出聲說。
白璐嚇了一大跳,轉過身見到敖浪,有些心虛地問:“你……你來多久了?”
“剛到。”敖浪撒了點小謊。
她吁了口氣,幸好沒讓他聽見姐姐說的話。
“我可比這幅畫上的應龍神氣多了。”他不太滿意地瞪著畫像說。
“聽我娘說祖先留下的畫曾經不小心被燒燬過,所以這兩、三百年來又陸陸續續地找了畫師重畫過幾幅,也就愈來愈沒有原本的感覺了。”白璐眼波流轉地笑了笑。“自然是本人最英俊好看了。”
“這還用說。”敖浪面上微紅,撇開英挺的臉龐,不想讓她瞧見。
“原來應龍大人也會害羞。”她捂唇笑說。
“我什麼時候害羞了?”他狠狠地瞪著她。
“剛剛臉紅的時候。”白璐愈笑愈大聲,馬上轉身跑出祠堂。
“看我吃了你!”敖浪有些惱羞成怒,變回了應龍模樣,還張大嘴巴,作勢要將她一口咬下去。
白璐突然不跑了,轉過嬌軀,笑睇著眼前這隻帶翼的應龍,巨大的體型站起來可比屋簷還要高,她不怕敖浪會真的吃了自己,反倒舉高小手,摸著他的下顎,表情無比地憐惜。
這個溫柔的動作讓敖浪一怔,也像是被催眠般,就這麼慢慢地趴在地上,由著她撫摸,那馴服的模樣就像是被豢養的寵物。
“我這輩子都不嫁,會一直陪著應龍大人的……”白璐許下諾言,在自己有生之年,都會跟他在一起。
敖浪深深地、深深地看著她,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可是他的心又好疼,不過這種疼是感動……也是開心……還有一種連自己都不瞭解的感情,那究竟是什麼?
“就算這世上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你是存在的,但是我相信,因為應龍大人就在我的面前。”她柔柔地說。
他緩緩地閉上眼皮,享受著這溫暖的撫摸,胸口也被情感給脹滿了。
白璐收回了小手。“姐姐……她下個月就要正式成為巫女了,以後若得要跟應龍大人求雨,可別不理她了。”
“你真的不想當?”敖浪掀開眼皮,定定地看著她,想知道白璐內心裡真正的想法。
她垂下眼簾說:“我不想跟姐姐爭,那會壞了姐妹之間的感情。”原本的確是沒想過要當的,可是方才聽了姐姐那一席話之後,有些動搖了,不過眼看下個月初五就要到了,說什麼都太遲。
這話的意思是白璐其實也有意願,只是礙於彼此是親姐妹才不得不放棄了。
“就為了這個原因?”
“我想娘也不希望見到我和姐姐為了這事吵架。”她淡淡地說。
“我明白了。”對敖浪來說,白璐才是他中意的人選。
“謝謝。”以為敖浪是答應她的要求,她綻開燦爛的笑靨。
“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敖浪痴痴地看著她。
“這句話聽起來太沉重了,不管什麼事,要是真的不行,你一定要跟我說,不要太勉強。”白璐叮嚀地說。
“嗯。”他模稜兩可地答應了。
不需要白璐去跟她的姐姐爭,只要她的姐姐主動放棄就好了。
這太簡單了。
隔天一早——
敖浪走進了白瑛的寢房,端著用過的碗筷出去的婢女剛好從他身邊經過,沒有人看到他,自然也包括白璐的姐姐了。
“一個無知的凡人,自然看不到我了。”敖浪嗤之以鼻地說。
只見白瑛拿出一隻木盒,在燭火下開啟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