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自由遊走各處,就是一個人最大的幸福了。
經過這次的教訓之後,張君黛深覺自己從今而後一定會更珍惜自己寶貴的自由的。
她掀開覆蓋在身上的被子,準備下床吃點東西填填肚子,但一抹印染在白色床單上的紅色就像灑翻的辣椒醬般,觸目驚心的映入她的眼簾,彷佛正在提醒著她,她已經不是處女了!
“已經不是了啊……”
張君黛有些怔忡,無意識的喃喃自語起來。
原來這一些些血漬代表的便是她失去的純真。
但為什麼她除了感到些許的惆悵之外,她並不覺得難過?
是因為第一次的物件是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還是因為他給了她一次十分美好的初體驗,亦或是她雖然失去了一層薄膜卻可以換來更珍貴的自由呢?
潛藏在問題表面下的是她不願觸及的真實心情,她索性避重就輕、略過不想,不再作無謂的深究。
張君黛用指尖輕輕劃過床單上已然乾涸的血漬,幽緲的神思像在追悼她純真歲月的逝去。
當李雲再度送飯來時,已是這一天的晚餐時刻。
張君黛剛剛沐浴完畢,一襲白色的連身無袖長洋裝令她看來飄逸出塵,將她原本就極其細緻白皙的肌膚襯托得更加欺霜賽雪,連同為女人的李雲見了也不免為之驚豔、看呆了眼。
平時,她一直以為君黛已經夠美麗了,但見了此時的她,她才猛然發現,用“美麗”這個形容詞已不足以形容她難以言喻的魅力,她現在全身散發出來的那股嫵媚,根本教人捨不得移開雙眼。
“李姐,你來了啊!”
張君黛巧笑倩兮地走近李雲。
“是啊!”李雲連忙收回看得直愣愣的眼神,放下手上盛放食物的托盤,關切地問道:“君黛,你是不是病了?”
“沒有啊。”張君黛不懂她為何有此一問,直覺地輕搖了下頭。
“你要是沒有生病,怎會睡得那麼沉?”雖然看她容光煥發的樣子一點病態也沒有,但她不尋常的作息不免教李雲疑心驟起。“我今天兩次送飯來的時候,你都還在睡,連飯也沒起來吃呢,跟前幾天的你有很大的不同喔!”
張君黛聞言不由得雙頰通紅。
的確!自從被軟禁在這個房間之後,她天天食不下咽、寢不安枕,可是昨天卻是這些日子以來她睡得最好的一次,連他什麼時候走的、李姐什麼時候送飯來的,她一點都不知道。
不過,那種事該如何跟李姐啟齒呢?
雖然她都已經正式下海了,但與生俱來的女性矜持卻教她很難不當一回事的侃侃而談,像夜總會里其他的大姐那樣笑談“性事”。
正當張君黛尚在斟酌著如何開口之際,李雲已一語戳破她難以啟齒的秘密:“你該不會已經『破身』了吧?”
瞧她那副彷佛舌頭被咬掉的害羞模樣,身為過來人又在這一行算得上是老經驗的李雲自是心知肚明。
莫怪乎今天的她看來會那麼不同,原來是小女孩長大了,致使那成熟的女人味怎麼也隱藏不住。
“嗯。”被看穿心事的張君黛一張臉紅得就像煮熟的蝦子,但她也不敢欺瞞的老實承認了。
反正她本來就會把這件事告訴李姐,否則她要如何從這裡脫困?
“是幫主?”李雲明知故問,只想確認。
厲傑買下的東西,誰敢輕舉妄動,即使是嫌命太長、活膩的人也不會做這種蠢事,除非他不想死得快活一點。
“嗯。”張君黛還是隻能點點頭。
“但他怎會突然就跑來了?”李雲真是搞不懂厲傑這回的處理方式。
難得花錢買女人,卻又擺著不用,只想把她關著,實在教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