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她吐了吐舌頭,向林陽致歉:“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從這點可以看出,她雖然直爽容易得罪人,但本性卻是不錯的。
至少,她在知道自己犯了錯後,能夠勇於承認。不像有的人,明知錯了還要固執到底。
“不知者無罪。”林陽雖然不怪她,但還是要警告一下:“只是,接下來我希望你能夠管住自己嘴巴,不要大驚小怪的出言或阻止、或擾亂我給秦妙兒治療。我知道,你是出於一片好心,是在關心她的。但你要明白,治療過程一旦受到驚擾,很可能會造成惡性後果,加重秦妙兒的病情!”
“我知道了。”短髮少女用力的點了點頭:“接下來,你就算是將秦妙兒給剝光了,我也不會吭聲……只要,你真的能夠治好她!”
眼鏡女生雖然沒有說話,卻在一個勁兒的點頭,顯然很贊同自己朋友的這句話。
剝光秦妙兒?
我幹嘛要剝光她啊?雖然這個建議很誘人,但我即便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也不是猥瑣小人啊……
林陽滿頭黑線,很是無語。
又過了幾分鐘,值班醫生回到了重症監護室。跟著他一起進來的,還有捧著靈蛇針、氣喘吁吁的馬文博。
知道林陽要給人治病,所以馬文博在來到醫院的第一時間,便到了中醫科取靈蛇針。正好碰到了前來借針的值班醫生。於是,就跟著他一起到了這裡。
“姬先生,我把靈蛇針給你拿來了。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不用客氣,只管吩咐就是!”馬文博將靈蛇針交到了林陽手中,拍著胸脯說道。
“好,就委屈馬主任做我的助手了。”林陽也不跟他客氣,秦妙兒的病非比尋常,除了要進行普通治療外,還得用祝由科的手段予以驅邪扶正。在這過程中,林陽還真需要一個醫術精湛的助手,幫著自己行針導氣。
馬文博急忙說道:“不委屈,不委屈,能夠做姬先生的助手,我很榮幸。”
站在一旁的值班醫生看傻了眼,因為他知道,作為華西大學附屬醫院裡的知名專家、中醫方面的權威,馬文博在平日裡雖然平易近人,可在臨床上面卻一直是很驕傲的。
在整個錦官城,或者說是在整個巴蜀,馬文博就只服已經去世的陳詩文一人。別的人,哪怕是中醫名宿王士禎、蕭仙林等,相互之間雖然關係不錯,但在臨床、在醫術這塊,卻是互不服氣。
可是現在,在臨床、醫術上面一貫傲氣的馬文博,卻心甘情願的做了這個陌生男子助手……
這樣的事情,想不讓值班醫生震驚都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這個姬陰姬醫生,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為什麼此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呢?我記得,先前給馬老打電話的時候,馬老好像說過,這人的醫術不亞於去世的陳詩文陳老。現在看來,這事兒恐怕是真的。要不然,馬老也不會對他如此客氣尊崇……”
望著林陽,值班醫生在驚訝之餘,忍不住猜測起了他的來頭。
林陽這會兒可沒有功夫理會值班醫生心裡面在想些什麼,他開啟裝著靈蛇針的盒子,從裡面取出數枚蜿蜒如蛇般的金針,遞給馬文博並吩咐道:“馬主任,麻煩你替我針扎神門、勞宮、太溪和內關四穴,用補法行針,以溝通心腎,達到寧心安神的治療效果。”
“沒問題。”馬文博接過金針點頭應道,他雖然無法將這些靈蛇針使用到如臂使指的地步,但僅僅只是用普通手法扎針、行針,還是可以做到的。
在馬文博埋頭為秦妙兒扎針、行針的時候,林陽也沒有閒著,從裝著靈蛇針的盒子裡,取出了一枚閃爍著寒芒的鋒蛇針。
鋒蛇針,是在九針中鋒針的基礎上改良而來,用於放血再合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