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白老眯著眼笑道:“我家公子自幼天資卓越非凡,曾去過皇城修習,深受吳國皇帝的讚賞,允他隨意出入藏書閣,閱盡上百部法訣,如今十年過去,他早已淵博”
“哼,那窮小子先前還敢大放厥詞,現在單獨與我兄長才剛剛交戰數刻,便已經黔驢技窮,離大敗不遠了”沈玉柔也煞是解氣,滿臉驕傲的笑意對著張白等夥伴說道。
而另一邊,費的元嬰強者也搖頭,低聲道:“這少年雖然確實不凡,但是有傷在身,境界跌落,恐怕剛才的真言也只是一廂情願罷了”
“不,不對”然而費封玄卻突然臉色一變,緊了緊手中利劍,青筋浮現,凝重說道。
“此人真的不簡單,他的劍意很可怕”
費楚楚聞言,秀眉微微一蹙,有些愕然的看向自己的弟弟:“你看出了什麼”
“我看不出,但是我感覺得到,師尊以前曾說過我有一顆利劍之心,對劍道的直覺很敏感,而現在,我能感覺到,此人身上的劍意,真的十分可怕,實力已經足以與我們抗衡”費封玄聲音很低沉,每一字都幾乎是咬牙說出,眼中戰意也愈發濃烈。
這讓費楚楚的眉頭皺得更緊,低聲道:“那沈家公子實力也與我們相持平,可你現在似乎對那青衫少年有些看得太重了,剋制你的戰意吧,無需急著出手。”
“不,姐姐,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費封玄突然轉頭,認真的看向費楚楚。
“什麼意思”費楚楚秀眉一動,眸間掠過一絲霞輝,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弟弟如此凝重與深沉。
“我剛才的話,是說以他現在築基後期的境界,就已經跟我們抗衡,若是他恢復傷勢,重返金丹,我們將不是他的對手”
“什麼”費楚楚聽完震驚,花容終於大變,櫻口微微一張,再也無法保持以往的冷靜與沉著。
她頭上的金鳳髮簪亦是微微一顫,美眸望向了空中那名手持利劍的清秀少年,她心中很是震撼,她不修劍道,卻明白這一道的玄妙很是深奧,她清楚費封玄的感覺不會錯。
而此事,天驕戰場中的兩人再次戰到了一起。
辰凡身後的黑白雙劍很是虛幻,看上去徒有虛影,可那散發的氣息卻是真實存在。
隨著他心神意動,兩柄虛影的利劍不再鋒利,反而軟化,在他身後化成了兩條單目魚,一黑一白懸浮在空中,搖擺魚尾,如同身處湖泊,很是輕靈。
最終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兩條魚游到了一起,相互纏繞融合,飛快旋轉,化成一道渾圓
“法訣無非是前人前者自創而出,你照習他人的法訣,以此作為你的依仗,便註定了一輩子無法超越法訣的自創者,又有何資格談論成仙路”辰凡聲音冷冽,身後的圓形轉動得愈發快速,源源不斷的劍意從中湧出,讓他整個人變得飄渺。
沈家公子亦是眼眸微微一眯,神色也變得凝重,他修的是道修,卻也學過劍訣,看著辰凡身後那道渾圓,他心中陡然有一絲不詳的預感。
“你在拖延時間,還妄圖以言語干擾我心智麼別再故弄玄虛了,這一戰你註定要輸”最終,沈家公子面色一凝,眉心的霞輝照亮整個戰場,身上六隻猿臂變得凝實,甚至他本體的兩隻手臂,也長出了金色的毛髮。
“能讓我動用八臂金猿的第二變,你也該死而瞑目了”他冷聲輕哼,左右八臂的掌心齊齊合十,掐出四種完全不同的法印。
身上的金芒在這一刻也變得璀璨,如同真的有一頭金猿附體,一種磅礴的氣勢衝擊而出,他腳下的地面生生被往下壓了數尺,整個人陷入了巨坑之中。
“多而不精的法,終究是沒用的”辰凡淡漠說道,腳下九宮步踏出,身後轉動的渾圓緊緊相隨,手中利劍湧出磅礴的紫金真元。
此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