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今日天魔教等聖門大派都無法參透其中奧妙,我等凡夫俗子還是等待時機,以獻微薄之力吧。”
明白事理的人一聽,便知這孫陌途為何能受煞血盟門主器重。遇事可以沉得住氣,不會盲目對下屬下達命令。他這一席話,明著裡是抬高天魔教等派的地位,暗地裡的意思是讓金永和沉住氣,也好坐收漁人之利。
旁人都能明白箇中道理,偏偏這金永和腦子一熱,心中還在嘲諷孫陌途貪生怕死。
祈宣輕搖紙扇,看著這孫陌途,臉上浮現一抹笑容。他似乎在這個人的身上聞到了同類的味道,這種感覺……說實話,不是很好。像這樣的謀士,如果不能為聖教所用,則必將其毀之,否則日後定成心腹大患。
現下聖教之中只有他與右護法石秒昕在場,天魔教教眾也只有十餘人跟隨他們前來。只是不知道教主會不會再派人手前來助陣,倘若戰局一觸即發,他們天魔教人數較少,如果硬拼,豈不是為他人殺開一條血路?
這種賠本生意,他是不可能做的。
想著想著,祈宣扯起一抹生意人特有的笑容,和氣說道:“孫堂主這是什麼話!煞血盟揚名天下之時,正是我天魔聖教初建之刻。就算我天魔教勢頭較之貴盟盛了少許,孫堂主也莫要將我們看得太高。祈宣只覺得,這一頂高帽子,恐怕不大好戴吧?”他笑得謙和,卻又句句逼人,似是將他們煞血盟抬得比天魔教還要高,暗地裡卻暗指他們煞血盟也不過如此。
孫陌途怎會聽不出祈宣言下之意,牙尖嘴利,毫不吃虧,不愧是祈遊信。人都說祈宣是個出色的縱橫家,只不過生在天魔教中,無力施展才華。
否則,若是入得朝堂,這天下……只怕便要翻雲覆雨了吧。
祈宣笑意不減,輕搖紙扇,一派瀟灑自在。他偏頭看向身旁的右護法,只見石秒昕緊皺眉頭,一眨不眨的看著面前九天玄門陣,陣勢本就奇妙,偏偏洛城蕭家山莊內還有一個不知深淺的尹氏高人。
這“九天玄門陣”環環相扣,生生不息,金木水火土各陣一一變幻,一旦觸發,便不知會遇到何種術法。到時候死傷肯定不少,他又幾乎可以肯定,如果他們天魔教勢力微弱,其他兩個門派定然會將他們一舉殲滅。如果換做是他們,也一定會這麼做的。
那邊,蘇離弦在山莊之內輕輕悶咳。抬眼看去,似乎這一天又要過了去,不知道陸以軒什麼時候才能搬來救兵,又不知道,非兒何時才能將傅離悠帶過來。
尹無塵見他眉宇間盡是淡淡愁意,連忙出聲安慰道:“蘇先生切莫憂心,再撐幾日,陸師兄一定會回來的。”
這女子清高傲然,天賦出眾,一向是尹氏門中最耀眼的年輕一輩。而加之容貌絕美,平日裡更是不知有多少豪門世家前來求親,尹家的門檻幾乎也要被人踩塌了一般。只不過無塵心無掛礙,素來心如止水,不曾對終身之事多想,因此還從沒有一個世家弟子能讓她看得上眼。在她心中,這些紈絝子弟,若非脂粉之氣太濃,便是附庸風雅之輩,完全沒有一個真男兒,真豪傑。
只不過……如今的這個“他”,卻與那些紈絝全然不同。
公子離弦生來體弱多病,看上去面色蒼白,倒像是個文縐縐的病秧子。只不過,在這一副彷彿弱不禁風的軀體之中,卻不知隱藏著多少令人心馳神往的秘密!
他通曉諸子百家,學貫古今,對於那失傳的“嵐泠古卷”,也只有他一人可破解箇中奧妙。他精於奇門遁甲之術,如今將無數些派弟子困得團團打轉,卻不費吹灰之力。不過,更重要的是,他有情有義,為了身邊的一切朋友,居然甘願犧牲自己,只為保住他人的性命周全。
與他一同抗敵期間,這一切的一切,無不好似莫名的魅力一般,時時刻刻的吸引著無塵的關注。而隨著這種關注的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