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麼不值得公子信任麼!
李廣陵見這主僕二人已經鬧僵,也就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眼看非兒的眼眶已經紅了,李廣陵頓時慌了手腳,天知道他最不擅長的就是應付女人。
“我去看看離弦。”說罷,李廣陵掀開帳子走了出去,留下非兒一人發呆。
天珏似乎頗通人性,它跳到非兒肩頭“啾啾”叫著,似乎在撫慰非兒的憂傷。
非兒不知道對誰說話,像是說服自己一般的自言自語道:“餵馬……對,我去餵馬。”
掀開帳子,外面一股子冷風抽在身上,冷的刺骨。領子就像是盛米的漏斗一樣,呼呼的往裡灌風。非兒抽了抽鼻子,感覺自己眼睛裡含著的那個東西就要被凍住了一樣,鼻子紅紅的,不知道是因為方才的委屈,還是因為天氣太冷了的緣故。
馬兒晶亮的眼睛就像是上好的玉石一般,北疆的草料少,因此馬兒都是一般的精瘦。它們靈動的轉著眼珠,在寒冷的空氣中打了個響嚏。
非兒伸手撫摸馬兒的鬃毛,雙手凍得通紅,似乎已經麻木了一般。天珏跳到馬背上,白色茸茸的身體倒像是馬背上的一點雪痕。
冷風吹過,這“一團雪”沒有站穩,咕嚕一下從馬背上滾下來。
非兒伸手將天珏接在手心裡,剛才嘆了一口氣,忽聽身後有人高聲問道:“幹什麼呢?”,那人來的突然,非兒被他嚇了一跳,手裡險些將天珏扔到地上。
非兒瞪他,嘴裡惡狠狠的一個字一個字吼道:“展,謙,昂!你嚇死姑奶奶了!”
展謙昂身穿戎裝,倒顯得意氣風發,他的眼底掠過一絲驚訝,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非兒瞪著紅紅的眼睛,氣鼓鼓的低下頭,連忙掩飾淚痕:“沒有,你別瞎說。”
展謙昂嘆了口氣,眉頭緊皺道:“是不是又因為你家公子?”
非兒不敢置信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睜大了眼睛,像是受到某種驚嚇一般。非兒連忙搪塞道:“你……你可別亂說!”
展謙昂輕哼一聲:“我還不知道你這個丫頭,這世界上除了他蘇離弦,就再也沒有什麼人能讓你有這樣的一個反應了。”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跟我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非兒不想跟這個人說太多私事,雖然認識的實踐不短了,可她還是沒有辦法把他當成無話不談的知己。總覺得什麼東西怪怪的,尤其是他的反應,更是讓她說不出的奇怪。
展謙昂無奈的洩口氣:“我說大小姐,你都已經這副模樣了,你還說沒事?你若是不說,我親自去問蘇離弦也就是了。”
“多事!”非兒瞪他一眼,但也知道他可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傢伙,誰知道他會不會莽莽撞撞的跑過去問公子一些奇怪的問題,把公子起個好歹的。天珏在她手裡一掙便從非兒的手心兒裡滑出來,掉到地上,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這個天珏……”非兒拿它沒有辦法,抬起頭,展謙昂還在盯著她,看樣子是不要個滿意的答覆誓不罷休了。非兒瞪他一眼,一臉不滿:“好好好,告訴你就告訴你,有什麼大不了的。”
展謙昂叉著手,等著她開口。非兒不喜歡這人傲慢的態度,但好像每次出狀況的時候這傢伙總喜歡問東問西,“我悄悄的告訴你,公子想要找人到墨澤那邊打探訊息,我自告奮勇,可公子卻說我胡鬧!”說著,非兒的眼眶又是一紅,只是從心裡往上泛出一陣一陣的委屈,酸的她開不了口,“你說,我就像那麼喜歡胡鬧的丫頭麼!”
展謙昂低頭看她,眼睛裡有著莫名的光。他忽然揚起嘴角,臉上有一抹分不清是喜是悲的神情:“笨丫頭,難道你看不出來麼?你家公子是不想讓你隻身泛險,所以才會說你胡鬧。如果不是在意你的安危,蘇離弦也定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