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笑話,天大的笑話。”
夜璃無處安身,將那蓮燈收了揣進衣袖,緩步行於雨中,思量了一番,便朝與白秋墨初見的破廟走去。
事情雖來的急切,但一眾師弟中只有寧玄與二師弟風顏通曉這御劍之術,夜深雨急,幾人被隔絕在祁江一側。正手足無措之時,五師弟指尖白光一現,渡口處那隨波起伏的小木船便到了他們眼前,幾人分毫不誤趕緊上船。這依託法力前行雖說是可行,但畢竟過於消耗體力,故寧玄與風顏一人持一槳開始賣力划起船來,餘下的三個師弟心裡急切,乾脆用手作槳也使著勁。
五師弟年齡小,平常就古靈精怪,總跟小六一起弄些惡作劇添添亂子,在這緊張的氛圍之中,也撂不下愛玩的本性。他掬了一捧江水,趁大家都沒注意到的空檔全潑向了一臉認真的風顏,風顏低頭看見溼了一大片的道袍和裝作正經的五師弟,氣的抽出船槳要拍他兩下,五師弟楚靈趕忙拽過前面的師兄擋著,這一鬧,船在江心劇烈的晃盪了幾下,一船人險些栽進江中。
風顏提著船槳一臉哀怨的繼續划船,而楚靈時不時回頭朝他做個鬼臉,風顏走不開,只能皺緊眉頭抬手做個威脅的手勢,寧玄看著這群師弟,不自覺的輕笑起來。
漫天紅雨被銀白的避水障阻隔開來,清赫立於其中,白衣不染纖塵,望著天際漸近的道道驚雷,靜若止水。
☆、天雷
怪異的天象使百姓們家家大門緊鎖不敢外出,大風吹落了街巷懸掛的燈籠,黑漆漆靜的滲人。
紅雨屬至陰之物,平日裡躲著藏著的小鬼們全遊蕩出來,張著嘴貪婪的接著,不一會那可怖的身影便顯出具形,爬行的精怪,遊竄的鬼魂成了這夜幕中的主角,巍巍城區仿如鬼界。
回破廟的一路上,鬼怪們都似受驚的鳥兒一般四散開來,躲在暗處戰戰兢兢的瞄著夜璃,直等他走過才敢出來活動。夜璃看著那驚恐的眼神,驀然想起自己為弱者之時,是否也流露過這樣令人輕視的神態?呵,風水輪流轉。
破廟無人參拜,落的灰土比初見那日又多了幾分,夜璃用手掃出塊地兒來坐著,猛然間發現不遠處還散落著那日摔碎的幾截凝魂香,夜璃如獲至寶一般小心翼翼的拾起它們,隔著淚光輕撫著,偷偷的問道:“你還好嗎。”
寧玄一行人到達白秋墨住處時已將近天亮,只這大雨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故看著與黑夜無甚差別。進門只見白秋墨在棉被裡蜷縮著,屋裡淺淺的結了層冰霜。
風顏一把掀了被子將白秋墨抱出,緊張的探了探鼻息,才長出一口氣:“師兄就知道嚇唬人,這不也沒什麼大事嘛,小六成天跟個煞鬼鴛鴦雙棲蝶□□的,結點寒症還得咱們火燒屁股似的趕過來,雖是同門,可這待遇可真是天差地別啊。”寧玄不放心,又細細的查了一遍,除了眉宇間仍存著些鬼煞之氣,也就只餘得身子虛寒罷了。
楚靈看著風顏抱怨的樣子,趕忙上前打趣著:“師兄也就敢在這奚落奚落師父的心尖肉吧。”
風顏把白秋墨往寧玄懷裡一塞,便連打帶罵的追著楚靈滿院子跑起來。一行人劈柴的、燒火的、打水的,也都四散著忙碌開來,打破了院裡的冷清。
寧玄扯過被子給白秋墨圍好,像抱著個孩童一般的細緻。能下這離開的決心,證明那煞鬼也有幾分真情。思緒至此,寧玄看著懷裡臉色蒼白的白秋墨,也湧上些傷感。
天雷劈落,地面轟然裂開數十米深的殘痕,彎彎曲曲如百足蜈蚣,而後的天雷如生了眼目一般道道劈往清赫所立之處,清赫也不躲閃,淡然的看著避水障碎裂一地,任憑紅雨淋溼衣衫。
雷電帶著耀眼白光映在清赫臉上。天地萬物因果輪迴,曾經熟悉的一幕幕再現於眼前。
師父,而今的清赫沒再讓您失望了吧。地面升騰起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