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士兵散亂無章之時,一群早已埋伏在暗地中的蒙面人握劍而出,一劍砍斷了捆縛官銀的麻繩,車上幾箱官銀開始下滑。押送計程車兵們也終於反應過來,拿起武器開始與蒙面人拼鬥起來。雙方勢均力敵,也都有死傷,不一會,地上就躺了一片屍體,鮮血蜿蜒著蔓延開來。
在這混亂不堪之時,幾個蒙面人才跳出埋伏地,潛到押送車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走了兩箱,雖然這幾個人都屬年輕力壯之輩,可那官銀畢竟都是密密麻麻羅列著的,搬起來也著實費些功夫。
正在與賊人混戰的夜景華猛然發現幾人抬著木箱已快隱入樹叢中,急忙手刃了面前這個小嘍囉,快步追了上去。
一行人連拖帶拽著那沉重木箱,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又怎能注意到身後跟著的夜景華。
夜景華也不再等,一個健步上前揪住一人脖領便是利落的一劍穿喉,周圍人都傻了眼,手一鬆扔下官銀便四散著跑開了,夜景華追上了幾個跑的慢的,留了一個以做審問,其餘皆成刀下亡魂,但那僅剩的一人也在夜景華押著他返回大部隊時,咬破了□□,毒發而亡了。
月上柳梢頭。
“夫人,我回來了。”
屋裡的女子聽後放下繡花針急忙迎上:“可還順利?”
夜景華獨斟一杯酒:“遇上了夥劫銀的賊人,險些丟了兩箱,不過被我手刃了幾個,追討了回來,算起來,這押送的車輛已經出了祁風,可算是再扯不上我的責任了。”
“哎呀。夫君你可是忘了朝廷押送官銀時,為防不測,可是有預算外的幾箱,這幾箱不算做總數,多有官員將這些銀兩押送到了自己口袋裡,也是人人皆知的秘密了,夫君怎可為這預算之外的銀兩殺人?”
夜景華一聽瞬間火冒三丈,抬手將酒壺摔的老遠:“你也拿兩箱,他也拿兩箱?這總共才有得多少?一趟官銀押送下來反而富了官員窮了士兵?他是賊人,我是官兵,於情於理他們的命我也留不得。人我殺了,什麼後果我也承擔得。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你果真是頭髮長見識短,小女子矣。”
雖然夫君說的句句在理,可安玉惠心中卻慌亂不已。“千萬別出什麼亂子才好。”
☆、蒙塵
秦鴻自少年時期便闖蕩商行,正所謂無奸不商,他為人八面玲瓏,是行內人人皆知的笑面虎。但多年不顯山不漏水的心緒卻在看見家僕一身狼狽揹著秦風瑜屍體時全部噴發而出。
秦鴻抱著么兒在大門外便忍不住失聲痛哭。他心思縝密,想到了可能會有死傷,那率先出手的都是他僱傭來的殺手,但百密終有一疏,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秦風瑜帶領的家僕們會在搬運中遇害。秦風瑜僵硬的躺在秦鴻懷裡,喉間致命的貫穿傷痕血跡已然凝固,但臉上還保持著急迫與錯愕的神情,秦鴻用顫抖的手輕合了兒子的眼眸。
“風城。”一旁握著弟弟的手默默落淚的秦風城聽到後急忙湊了上來。
“你弟弟出發前,可有跟你說過些什麼?”
“弟弟與我商量計策時,便執意一人前去,說若是他出了什麼意外,還有我來照料您,怎知竟一語成讖。”
秦鴻聽後又愛憐的撫了撫秦風瑜的臉:“風瑜走之前,幾次三番的叮囑我要注意身體,這暑天,竟還給我備了個新護腰。想來真是肝腸寸斷,只一天,就再沒有風瑜,讓我這白髮人送黑髮人,風瑜,風瑜你於心何忍?”
秦風城見父親哭的臉頰漲紅,心裡酸楚更多幾分:“爹,風瑜已經去了,我們現在該做的,可不是哭天喊地或怨天尤人,是替他報仇啊。”
秦鴻聽後良久,胡亂的擦了一把臉上的淚,幻視了一下狼狽不堪的家僕們:“是哪個為了這兩箱備用銀要了我兒性命?”
一家僕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