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雖然沒有和張霄怎麼接觸過,但是好歹是隔壁寢,有些事還是清楚的。
這個男孩真的是個話嘮,煩的人想堵上他的嘴,看他們寢室堅決要把他踢出來的決心就能瞭解他這人有多招人煩。
上次籃球比賽,他們院和張霄他們院打比賽。
他閃過張霄上籃的時候球剛丟擲去,就感覺自己運動褲被扯了一下,只聽場外一片吸氣聲隨即就是一陣爆笑。
雖然他落地的以後立馬把褲子提了回去,但是臉還是被丟幹了,他當時臉色鐵青,掐死張霄的心情都有了,可這小子憑著他那雙“純潔無辜”的眼神兒和死乞白賴的求饒招數硬是把他的火氣給壓制住了。
不過,他從那次在心裡默默為張霄記了一筆。
“清一,你就忍心看著我像個無家可歸,在校園裡遊蕩嗎?”張霄見他不吃這一套,開始改變策略,語氣裡帶著控訴。
“第一,咱倆不熟,麻煩把名字叫全了。第二,我還真忍心。”簡清一是下定決心不讓這小子進他們寢,不然以後沒一天安生日子,張霄想耗他陪著他耗。
張霄臉上掠過一絲尷尬之色,他小聲嘀咕,“怎麼不熟?我還扒過你褲子呢。”
聲音雖然小,但是一字不漏進了簡清一的耳朵裡,他臉一下子黑了下來,立馬就後退一步進了寢室要關門。
張霄見狀立馬撲上來抵著門,死乞白賴地說:“大哥簡大哥我錯了別啊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們兩年隔壁寢之情呢再說這破牆有沒有都一個樣你擼管時候的哮喘聲我都能聽到呢那也就意味著我們也是一個寢的那我們這怎麼就不熟了呢好歹也兩年室友情呢!”
張霄嘴炮特別厲害,一口氣說下來氣都不帶喘的。
簡清一聽他胡言亂語,臉黑的都跟墨水一個顏色了,他現在真的想一腳踹在張霄臉上!
張霄用右腳抵著門,腦袋想方設法往裡面鑽,簡清一也不敢真用力夾他腦袋,咬牙切齒地瞪著那個賣力往裡面鑽的頭,盯了好幾秒最後實在沒法兒氣急敗壞地開啟了門。
張霄沒留神兒,牟著勁兒要往裡面擠呢,簡清一剛鬆手他就朝簡清一撲了過去,結實的額頭實在地磕在簡清一的鼻子上……
“哎呦,清一……你鼻子流血了誒。”
簡清一捂著鼻子,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大概和張霄命裡犯衝吧。
十分鐘以後,簡清一蹲著把自己行李箱裡的衣服撿出來。
張霄一被簡清一同意進來以後,兩眼都放光了,他五分鐘就收拾好了所有東西,順便還給自己削了一下蘋果。
他現在坐在旁邊啃著蘋果碎碎念,絲毫沒有剛才在門外那種可憐的姿態。
簡清一暗暗罵了自己一句,他真是夠蠢,會相信這小子,論扮可憐誰能比得過張霄。
他覺得張霄以後大學畢業可以開個培訓班,培訓內容他都想好了——“如何做到坑了別人還能不被打斷腿”。
“清一啊,阿姨是不是特別愛打麻將啊?”
簡清一面無表情,“我怎麼知道你阿姨愛不愛玩麻將。”
“我阿姨不是你媽嗎?”張霄一臉詫異,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簡清一有種摔東西的衝動,媽的智障。
“為什麼這麼說?”他從哪兒看出來他媽愛玩麻將的?
“你看你名字,清一,清一色嘛!”說完跟發現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笑的一臉開心。
簡清一:……
他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取名字的還有可能是我爸。而且……清一是出自漢朝蔡邕《鼎銘》中的‘清一以考其素,正直以醇其德’,喻為清淨純一。你…… ”
簡清一沒說下去只是看了他一眼。
張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