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身的疹子,奇癢難耐。相比起嶽在庭,那歐陽玉更慘,前一天晚上睡下去的時候還好好的,醒過來的時候,肚子竟然鼓了起來,乍一看,就像有了七八個月身孕似地。
歐陽玉嚇壞了,這還不要命了麼,沒病沒痛的,就是肚子突然大了,挺著個大肚子可如何是好啊……歐陽玉躲在家裡不敢出門見人了,端木炎也沒辦法,這回看來木凌是真生氣了,下的藥一點線索都沒有,都不知道該怎麼著手醫治,只能就讓兩人等了。
……
放下岳家寨的情況不提,但說木凌他們,馬車一路前行,因為時間緊迫,所以眾人一路上都在趕路。秦望天這一路把木凌寵得都上了天了,連上個茅房都在外面跟著,吃飯怕噎喝水怕嗆,走路怕摔睡覺怕冷,一路跟前跟後形影不離,並且時不時地還蹭那麼兩口豆腐吃。
這一天,幾人來到了北部的大黑山城附近,天氣也漸漸地冷了起來,秦望天給木凌賣了一條厚厚的貂皮披風裹著。
“老大。”去前面探路的乙跑了回來,道,“到大黑山城還要翻過一座山,不過天快黑了,這裡正好有一間破廟,要不要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早再進城?晚上山路難行。”
秦望天看了木凌一眼,木凌聳聳肩,示意他沒意見。
“就在這裡休息一晚吧。”秦望天對甲道。
晚上山風呼嘯,這破廟有些年頭了,四壁漏風,甲乙丙丁看了看覺得還不如在馬車裡暖和呢,就索性將馬車和馬都趕進了破廟裡頭。馮遇水和嶽在雲跑去附近抓野味了,他們都知道木凌愛吃,最近已經啃了兩天的乾糧了,正巧今天還早,就抓只獐子狍子什麼的,給他換換口味。
木凌裹著貂裘坐在馬車邊支著下巴發呆,他們光趕路就已經花了近十天的時間了,大家都心急火燎的,但又不能太快,以免把木凌累著,還要裝出一副高高興興的樣子來,好不影響木凌的心情。木凌敢肯定,這些群小崽子對自家親爹都沒這麼孝順過。
正坐著呢,就聽門口有腳步聲,以為是馮遇水他們回來了,眾人抬頭一看,敢情不是,是四個粗壯的大漢。這幾個大漢都有三十來歲了,衣服外面套著獸皮坎肩,肩上揹著弓箭,一人扛著一隻被射殺的獵物,有獐子、狍子還提著一大兜子的野兔和山雞……應該是當地的獵戶了。
幾人進了破廟裡頭,看見裡頭正在生火的木凌等人,就是一愣。
甲乙丙丁見是當地人,便對眾人笑笑,道,“幾位大哥,借寶地躲個風。”
幾個獵戶對視了一眼,也對甲乙丙丁笑了笑,道,“這位大哥太客氣了,這廟就是給路人避風過夜的,請便請便,哈哈。”
“幾位是要去大黑山城啊?”幾個獵戶找了塊乾淨地皮坐下,問木凌等。
“對啊。”甲笑呵呵地道,“我們家少爺病了,我們這次是給他求藥去的。”
幾個獵戶有些吃驚地抬眼看了看木凌,都點點頭,“是南方人吧?這北邊兒可冷啊,小心凍壞了。”
木凌撇撇嘴,小聲嘀咕,“塊頭大就挨凍呀,老子名字裡有個凌字,還怕你凍啊……”
幾個獵戶沒聽到,秦望天可聽見了,就問,“怕不怕凍跟名字裡有沒有個凌字有什麼關係啊?”
木凌朝天翻了個白眼,“冰凌裡頭也有個凌字!”
秦望天有些無奈,見木凌脾氣臭臭的,似乎有些不高興,就猜他是餓了,便叫過丙來耳語了兩句。
丙點了點頭,走到那幾個獵戶身邊,掏出幾兩銀子給他們,道,“這位大哥,我們能不能買你一隻山雞呀?”
獵戶一愣,隨即爽朗笑道,“你們是外地人吧,這些銀子買只狍子都夠了。”邊說,邊拿出一隻狍子來,“你們這麼多人吃掉一隻狍子剛剛好,我給你們去皮,這一隻山雞一隻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