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個兩個的,全把她當成了丫鬟使喚?
蘇青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伸手扒拉上了他的衣領,輕手輕腳地替他脫去。
一層一層衣衫褪下,當光滑的肌膚露出時,背脊上一片猙獰森然的疤痕格外刺眼。有些傷口因深入骨髓而無法癒合,落入眼裡,讓人不禁避開眼去。很難想像,經歷過怎樣煉獄般的情形,才能造就這樣的遍體鱗傷。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擁有這樣破碎不堪身體的人,竟然還能活在這個世上……
蘇青的手微微一陡,感受到跟前的男子眼睫略微垂落,似隱隱泛起一層深濃的寒意。
她忙按捺住驟然躥動的心跳,將脫下的衣衫掛上屏風,平淡地仿似什麼都不曾看到。
一片寂靜中,玉緋珏轉過身來,神色間似含有另一種意味:“你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可以這樣平靜的女人。”
蘇青道:“奴家這樣低賤的命,本就不配去打探任何多餘的事。”
玉緋珏一把將她拉入懷裡,眼裡的笑意漸漸濃郁了起來:“很好,我忽然對你有了一些興趣。”
蘇青垂眸淺笑,眸若含星:“這是奴家的榮幸。”
在這種曖昧的氛圍中,她輕輕地解開了自己的衣衫。腰帶垂落在地的片刻,就已被玉緋珏攔腰抱起,帶到了床上。簾幕落下,視線落過男子咫尺旖旎的面容,蘇青輕輕地“噓”了聲:“公子請不要著急。”
玉緋珏輕笑:“我不急。”
蘇青眼裡噙著一絲淺笑,緩緩地散開幾縷衣衫,如脂的肌膚落在淺薄的晨曦間。
她探手入懷,忽然揚手在他的鼻息間輕描淡寫地撫過,看著那雙眼裡的神色漸漸有些離散,話語輕迷:“若公子太過心急的話,奴家可是會很頭疼的……”
聲未落,玉緋珏的眉心因不適而微微蹙起,身上的力量一鬆,整個人便徹底脫力地一頭栽下。
“砰”地一聲,蘇青全身的骨頭被壓得一陣輕響。
“老孃的腰啊!快給我起來!”
隨著沉悶地一聲怒吼,仿似遵從了某種指示,玉緋珏緩緩支起身來,默不作聲地下了床,雙目無神地站在了旁側。
蘇青兩三下收拾整潔了自己的衣衫,把私藏的藥瓶拿出來瞅了瞅,見裡面的藥粉依稀有些見底,不禁感到很是肉疼。要知道這一小瓶攝魂散就價值千金,偏偏一共還用不上幾次,下次再買一定得找阿軟更加優惠一些。
站在玉緋珏的跟前仔細打量了幾眼臉上猙獰的傷口,蘇青難免對這好端端破相的玉容感到有些惋惜,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跟他有這樣的深仇大恨,居然能心狠手辣地辣手摧花至此。
視線瞥過裸|露的胸膛,她輕咳一聲,掃過屏風上的衣衫扔到了他臉上:“你先把這些穿上。”
玉緋珏伸手抓下蓋住他腦袋的雜衣,面無表情地開始往身上套。
蘇青坐在桌旁喝了一杯清茶潤潤喉,抬頭見玉緋珏已經穿回了衣服,終於開始詢問正題:“玉大公子,請問最近幾天你在這梅來鎮上搜颳了多少的姑娘?”
玉緋珏道:“十五個。”
蘇青又問:“裡面可有一個叫柳芳華的?”
玉緋珏道:“沒有。”
蘇青蹙眉:“你再仔細想想?”
玉緋珏道:“那夜我確實有想下手,但在動手之前,已經有人先我一步。”
蘇青不禁有些驚歎,這位柳姑娘實乃奇女子也,攝政王找她,採花賊盯她,居然還有另外不知名的什麼什麼人也綁她。只是不知道顧淵千方百計把她送過來臥底,結果卻沒找到想要的人,會不會把賬算在她的頭上?
默默喝了口茶壓壓驚,蘇青盯著玉緋珏這張殘缺的臉看了許久,忍不住八卦道:“毀你容和虐待你的都是誰?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