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砍柴、種種田,順便和你家人鄰里和睦。他們可都敬楚家三分呢,組織和你本就一家,即入‘一家親’那麼永遠是一家,怎能說分開就分開?只要你一天是組織的姑奶奶,你的家人就是斑雨鄉的姑奶奶,你帶不走家人的,更沒必要帶走家人。”
楚紅玉的目光變得絕望,“青蛛”的餘毒開始消散,她的怒氣也無蹤。
唯笑而已。
夜影覆在她面上像是另一種毒。
老槐一兩片葉落無聲,枝上數十點槐花蓓蕾初蘊。
寇壽題察言觀色道:“和唐家少爺的事就當是一場夢吧,夢總有醒的時候。你會因為自己的一個痴夢,就把全家人都葬送掉麼?殺手終是殺手,你走不到別路上的,組織現在要用人,不計前嫌,正是你效命立功的機會。”
楚紅玉空惘道:“機會?”
寇壽題溫言道:“你見家中人一面也算團圓過了,可以上路了麼?”
時間在這一刻再次漫長,沒有選擇,只有服從。
楚紅玉開口欲言,只見那槐樹中透著兩點星光。
天上星,亂閃閃,亮晶晶,很陌生。
但這兩點光是卻那麼的熟悉,那麼的暖。
槐樹中的星光,溫柔的一眨就融到了柔情的月色裡。
楚紅玉吸一口氣,低首道:“上路吧。”
第十八章花火
楚紅玉說完“上路”就要送寇壽題上路。
她知道唐表在樹上。
她走的時候沒留暗訊,但是唐表還是來了。
或許晚飯時那四目一對,雙方就已明瞭對方的心思。
有唐表在,兩人就能聯手殺了寇壽題。
徹底叛出組織吧!
楚紅玉有種不惜一切也要試一次的衝動。
她雙鏈齊出,紅鏈兜起十數個圈圈,舞動的紅芒像是月下漾起的一個個悽美的夢幻,一個個讓人沉淪的漩渦。
寇壽題知道被任何一個鏈圈兜住都是死,飛來的是死亡圈套,是一個個噩夢。
他避開惑目的鏈鏢。
他目光盯著菜田,單手迅疾探上項後黃金劍柄。
黃金劍出,金光大燦,劍鎏薄金,耀目無比。耀目的劍光連閃,封住鏈鏢,挑上鍊圈。
鏈圈在精準的黃金劍下散破。
形破殺招不破,瞬時“紅眉”鏈抻直如槍,連刺寇壽題衣幘、肩頭、手腕、腳踝,幾點沒有一處是要害,但沒有一招寇壽題不得不防。
寇壽題很難防這幾鏢。
不因楚紅玉突然化鏈為槍的詭異、凌厲,而是對方這幾槍不為殺他、不為傷他,只為纏住他。
既然動了殺機,為何卻還猶豫不決?
寇壽題不明白。
她餘毒仍未盡?
不是!
寇壽題處身槐下,心中警兆一起,就覺老槐鋪地的陰影無比森冷,一股寒意從他心底升起。
有人!
竟有人在不知不覺中潛到樹上!
寇壽題大叫一聲:“李!”
他恐懼身後桑槐,卻向菜田而呼!
寇壽題一呼之下,就帶起一聲嘆息,四道疾光!
嘆息起自菜田,滿帶被人打斷了愉悅之事的惋惜。嘆息響在每個人的耳邊,以致從樹上打下的暗器也瞬間折變方向。
四道疾光,兩金兩銀!
兩道銀光分打王巨、屠蘭暮。
兩道金光本來激射寇壽題,此時分出一道直打菜田嘆息之人。
王巨、屠蘭暮一聽嘆息,暴起而上。
兩道銀光當即把他們打了下去。
銀光即“杏葉”,乃是唐表的標誌性暗器,不過這次卻大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