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斌收下糖，塞進口袋裡。
他邁著沉重的腳步敲響下一家的房門。
房門開啟，還不等他露出公式化的笑容，一雙手將他拖進房間。
盧斌恢復視線的時候，發現房間裡坐著兩個人高馬大的壯漢。
壯漢們抽著煙，笑著說：「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們做什麼？不用擔心，不會要你的命。」
盧斌點點頭，突然道：「要我的命其實也挺好的。反正也不想活了。」
他這句話給兩個壯漢整不會了。
兩個壯漢面面相覷，道：「你還挺忠誠。是條漢子。」
盧斌搖搖頭，「也不是忠誠，就是認命。你們要問什麼就問吧。」
壯漢問道：「你們的糧食從哪裡來的？」
「倉庫。」
「……乖乖，你可真有意思，你應該知道我們想要的不是這個答案。」
「你們派發的糧食正常人吃了會不會出事？」
盧斌：「會死。」
壯漢湊近盧斌，道：「是實驗室改造過的糧食？」
盧斌：「是實驗室改造的飼料。」
壯漢摸了摸絡腮鬍：「飼料？？」
盧斌：「對。沒養過豬嗎？豬都得吃飼料的。」
壯漢像提小雞崽一樣提著盧斌的領子，「跟我們走一趟。」
盧斌：「可以，但是你們要砍斷我的左手。上面有追蹤異能。」
壯漢聞言直勾勾地看著盧斌，「你是怎麼做到用這麼雲淡風輕的表情和語氣要求我們砍斷你的手？」
盧斌看了壯漢一眼，「我自己會下不去手。」
壯漢：「追蹤異能在哪兒？」
「手腕。」
壯漢握了一下盧斌的手腕，「行了，走了。」
盧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他垂眸。
另一個壯漢用一塊黑色的小東西在空中劃了一下，很快，一條裂縫出現在三人的面前。
三人走進裂縫，再出來的時候，他們的面前站著嚴岱君和坐在輪椅上的女人。
盧斌看見嚴岱君的時候愣了一下。
他的表情劇烈變化。
嚴岱君將躲在她身後的小男孩推了出來，笑著問：「不記得你哥哥了嗎？」
小男孩頂著圓溜溜的小光頭，小心翼翼地問：「哥哥，你為什麼要幫壞人欺負我？」
盧斌的眼淚落了下來。
他蹲下丨身體，伸出手想摸一摸小男孩的頭。
小男孩躲開他的手，道：「你幫著那些壞人一起欺負我。」
盧斌解釋道：「我以為你死了。」
小男孩道生氣道：「我死了你就可以做壞事嗎？」
盧斌：「沒有做。你以後就知道了。」
盧斌擦乾眼淚，看向嚴岱君，「你們想讓我做什麼？」
嚴岱君笑道：「我就喜歡和聰明人講話。也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只要把北辰基地讓你派送的糧食替換成我們給你的糧食就行。就像你剛才做的那些一樣。」
「沒猜錯的話，你把那些有問題的糧食都替換了對吧？」
「500晶核一個月，挺好，你還沒傻到直接送。」
盧斌愣住。
壯漢們的眼神有些遊移。
他們就是嚴岱君嘴裡的傻子。
倒貼錢送糧食。
盧斌面露不解：「外面的人正在喊打喊殺……」
嚴岱君：「這些人雖然貪生怕死，沒有腦子，但是罪不至死不是嗎？」
「他們一出生就是太平盛世，末世來臨的時候沒受過多少苦就被某個大善人救回來，好吃好喝的養著。這些人變成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