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窄小,高大過人的提克頓戰士完全發揮不出戰鬥力,而精靈魔法師們都已經耗盡了魔力。一番死戰下來,連扎古爾都受了重傷。
聽完傳訊騎士的戰況報告,查理當即一躍而起,閃耀著乳白色鬥氣光芒的身影轉眼之間就消失在王宮的方向。
片刻之後,手持長劍、全身閃耀著鬥氣光芒的查理就出現在甬道之中。在他面前,遍體鱗傷的數十位禁衛軍戰士一個接著一個,用自己的軀體阻擋著查理的去路。他們當中最強大的一個也只是個十三級的戰士,卻能夠支援這麼久,除了地利之外,慷慨赴死的決心是最主要的原因。雖然尊敬這些戰士的勇悍,但戰場上的查理是絕對冷酷無情的。
他低喝一聲,開始緩緩邁步向前。
血肉、手臂、甚至內臟在他周圍飛濺著,整個甬道中已是一片潮紅!
查理終於踏進了密室,在他身後,是一地殘缺不全的屍體。
他以無可匹敵的鬥氣和劍技將面前的戰士一個一個地徹底肢解,這才得以踏入密室。
密室十分寬大,四面的牆壁上掛著拉脫維亞歷代國王的畫像。一排排的架子上擺放著珍貴的古董和玉器。在密室正中的兩張寶座上,拉脫維亞王和王后都盛裝端坐,儘管他們早已毒發身亡,仍有幾分生前的威嚴。
望著拉脫維亞王猶自怒張的雙眼,查理暗歎了一聲。
他知道,今後在拉脫維亞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了。
在一個春暖花開的日子,伊克蕾爾和羅蒙國王的遺體運到了神諭之城。
伊克蕾爾死後,一病不起的老國王沒能支撐過十天。或者說,他不想支撐太久。
看著那兩尊深紫色的華麗棺木,羅格的心悄悄地抽動了一下。他隨即吩咐將伊克蕾爾葬在谷地湖邊,一處背山面水的明媚地方。同一天,一尊栩栩如生的伊克蕾爾雕像被悄悄地放在精靈大神廟裡,在她的旁邊早已經立著一尊塑像:玫蘭。
只是不知道幾年之後,這空曠的大殿中還要再擺上多少座雕像。
出乎羅格意料的是,對於是否將羅蒙國王葬在伊克蕾爾身邊的問題,精靈長老會中吵成了一團。一派認為羅蒙僅僅是個玷汙伊克蕾爾的好色骯髒人族而已,絕不能讓他呆在伊克蕾爾身邊。另一派則分辯說甘心為伊克蕾爾求死的羅蒙對她是真正的愛,一切真正的愛情都是純潔美好的。
在長老會的爭吵中,修斯一向是不做主張的,一切都由羅格來裁定。
透過長老會的寬大窗戶,羅格靜靜地望著湛藍的天空,片刻之後才嘆了口氣,道:“人族的生命雖然短暫,但能夠放棄生命仍然需要非凡的勇氣。羅蒙是真心對待伊克蕾爾的,只是我們無從知道伊克蕾爾的心意……就把他們相鄰而葬吧。”
這一晚羅格沒有冥想,也沒有鍛鍊精神力,他只是靜靜地站在窗前,望著平滑如鏡的湖面和倒映在湖中的一輪彎月。
今晚的月色透著點詭異的血紅。
“在想什麼?”艾茜洛特忽然開口問道。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和羅格說話。
羅格倒似是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平靜地答道:“在回想這段時間我做的所有的事。”
“為什麼會想這些呢?”
“為了在以後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是覺得過去你的心還不夠狠嗎?”
羅格嘆道:“有時不夠狠,有時又過於狠了。這當中的尺度,實在是很難把握。”
艾茜洛特沉默了一會,又問道:“每天逗我笑,你很辛苦吧?”
羅格微笑道:“雖然不容易,可是我既然答應了死神班,就一定會辦到的。”
“羅格……”艾茜洛特的聲音有些奇怪。
羅格回頭一看,冰偶全身的衣服正在悄無聲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