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下貼到他的身旁,左手握拳,一拳正中驍將胸口,竟將護心銅鏡砸得龜裂開來。驍將哇的一聲飛下馬去,嘴裡稀得的稠的吐個不停,前胸深深凹陷,眼見活不下去了。
可即便如此,欒奕仍不放過他,戰馬溜溜達達來到伏在地上的驍將身邊,猛夾馬腹,戰馬高高立起,後腿微微發力,向前一躍。這一躍,前蹄可就撂在那反賊身上,一腳踩中脖頸,將反賊的腦袋跺了下來。定睛一瞧,正看見彭脫在兩名親隨攙扶下,向後方退去。
欒奕也不知道自己從哪來的膽子,亦或是酒壯熊人膽,更壯勇士膽。
無論如何,欒奕只覺腦袋裡傳來一句指令,去幹掉他,把他砸成肉泥。他也沒有思索,就按照指令去做了。
在所有官兵驚駭的注視下,欒奕竟單槍匹馬殺向了數萬反賊。
“子奇?”作戰經驗豐富的皇甫嵩竟一時間不知道該幹什麼好了!是派武將前去救援,還是大軍齊動?到底該選哪個?在過往的戰例中哪有這樣的範例啊?
波才顯然也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麼不要命的人。亦是腦袋一片空白,竟忘了派人阻攔。眼睜睜看著欒奕殺入陣中,大錘左揮右砸,連斬十數人。一眾反賊這才回過味兒來,蜂擁阻攔。
可是暴走中的欒奕又豈是那麼容易攔下的?“給老子滾開!”蓮花大錘橫掃而出,鋒利的錘刃扎入一名反賊身軀,去勢不減繼續橫掃,連帶著上一名反賊又重重砸中一人,繼續橫掃,又一人……跟推積木似的將一排反賊掃飛出去,砸在側向迎來的反賊身上。“啊……”
這哪裡還是戰將,簡直就是頭受了驚的大象。
反賊雖眾,卻攔之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欒奕殺到彭脫身後,“彭脫休走,留下性命!”
彭脫只聽“唔”的一聲,自知險象將至,一左一右將架著自己的親隨推開,趴倒在地,滾向一側,險之又險的避開了欒奕的大錘。
“跑?哪裡跑!”欒奕單手接住一名反賊刺來的長槍,將槍桿撩向一邊,提著那人的脖子將其揪了起來,“給老子過來。”隨手將那人扔向彭脫,精準砸在彭脫的後背上。
彭脫本來就負了內傷,如今再次被狠狠砸中,“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歪倒在地。
欒奕兇悍衝上,大錘高舉過頂,牟足吃奶的力氣,一式舉火燒天,“給我死來!”
“轟……”連大地都顫抖起來,塵霧漫漫,鋪天蓋地,揚的到處都是,迷了前來圍堵欒奕者的眼睛,嗆得他們不聽咳嗽。
塵囂減退,露出站馬上欒奕血染的征衣,再加上滿臉濺上的血汙,活像一個地獄冒出來的惡鬼。
彭脫悽慘的歪在地上,面貌還維持著臨死前的驚恐模樣,眼睛瞪得又大又圓,鼻孔裡鮮血外湧,嘴巴張到了極限……
大錘砸在了他的後腰上,澎湃的力量竟然硬硬撕裂了他的鐵甲、肌膚、肌肉、骨骼,生生將其砸成了兩段。錘頭並未因此而止,又砸到地上,將大地砸出一個一尺多深的大坑。
一尺多深?懶腰砸斷?見過砍斷的?從來沒見過砸斷人的!那得多大的勁兒啊!
圍在周圍的反賊無不駭然,一臉驚恐的看著欒奕,端著長槍,全神戒備的緩緩後退。
反賊這一退可就給欒奕方圓二丈內留下了不小的空當。擊殺彭脫後的他頓時清醒了許多,定睛一瞧,不由愕然,這才發現自己衝入了賊陣深處,位於反賊重重包圍之中。
“這……”欒奕暗惱自己一時熱血攻心,酒勁上頭,只顧殺彭脫,竟不管不顧跑到反賊堆裡來了。回望己陣,皇甫嵩、徐庶他們正發愣,尚未雷鼓進軍,官兵大陣距離反賊兵馬200多步,衝過來救援還需要不短的時間。
再看反賊人馬,“咦?”
原來,剛才彭脫反回本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