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明清持平的水平。
聖元十七年,結束戰事以後朝廷歲入白銀四千萬兩,數量雖只相當於清代的四分之一,但由於金銀開採量和市場流通量相對較少,公元三世紀初的大漢黃金儲備量不像十八世紀那般有千餘年的金銀積累,很多真金白銀仍以礦藏的行事埋於地下,所以黃金、白銀價值要遠遠高於明清,也就是說用等量黃金白銀換得的糧食等生活必需品遠遠多於明清時期。
由此算來,大漢朝廷收得的稅賦看起來遠遠小於明清,但具體價值卻相差甚微,這還是在江南揚州、交州未被開發的前提下。
欒奕有理由相信,魚米之鄉成型之時,便是盛世到來之刻。
經過近三十年努力,十餘年征戰,在聖母教的幫助下欒奕終於把大漢打造成了與預想中基本相符強盛國度。
聖元十八年春分剛過,迴歸和平的大漢土地上,各州刺史、郡太守的奏疏如雪片一般湧入洛陽。而奏疏的內容卻大同小異——他們要麼借黃道星辰暗淡為由,要麼大讚欒奕功勳卓著,有的人甚至把敵陣和蝗災轉嫁到漢室傾頹身上……總而言之,他們希望欒奕取劉氏宗廟而代之,登上九五至尊的寶座。
為表達**,十四州中齊州、青州、徐州、豫州、冀州還送來了萬民傘。
藉助聖母教宗教領袖的地位,這麼多年來,欒奕在百姓、士族、富賈和官員之中贏得了崇高的聲譽,在天下歸一的今天,稱帝的呼聲自然會湧現出來。所以眼下各地的舉動早在欒奕意料之中,甚至更準確的說,其中多處州郡都是在欒奕授意下率先發聲的。
面對各地改朝換代的呼聲,按照慣例,欒奕並沒有當即應允,而是裝模作樣在《聖光報》釋出了一篇告萬民書,表示先帝雖後來有負於他,但終歸而言對他有知遇之恩。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他非但不能忘恩負義,取而代之。反倒應將朗朗乾坤還給皇帝陛下。所以,他準備致仕,辭去大將軍之職和齊王的爵位,暫留護國神教教主之職,處理教務。望百姓日後切莫再提讓他稱帝一事。
此文一出,得知欒奕要致仕的百姓們沸騰了。來自大漢各地的各級百姓——包括奴隸在內。紛紛跑到教主府外情願,跪地苦苦哀求欒奕切莫拋棄黎民百姓,希望他繼續統御萬民。
經此一事,讓欒奕稱帝的呼聲非但沒有跌,反倒越發高漲。
接下來,聖元十八年四月初八,一場日全食將民間呼籲欒奕稱帝一事推向**。
在這個原本晴朗的清晨,全大漢人忽然發現天色突然暗淡下來,圓餅一樣的太陽,在黑影覆蓋下漸被餐食,一炷香後徹底消失,將大漢籠罩在身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
百姓們哪裡懂得什麼叫日全食,還道是自己沒有挽留住即將致仕的教主,引發了聖母的天怒。亦或者昏聵的劉氏即將執掌江山,給百姓送來無盡的黑暗……
人心惶惶的百姓,陸陸續續湧入教堂跪地禱告,懇求聖母留下教主,讓他成為萬民之王。禱告果然靈驗,半個時辰後,暗影消弭,太陽用從東山露出了笑臉。
百姓長出一口氣,當家男人背上行囊再次踏上了遠赴洛陽的官路。
這一次,百姓們沒有與欒奕交涉,而是自發的跪在教主府門前,用無聲的言語,懇求欒奕登基為帝。並揚言教主如果不答應,他們便不吃不喝,就這麼一直跪著。
上午跪了幾百人,下午發展到了上千,翌日清晨教主府門前的大道被情願的百姓堵了個滿滿當當,接著是臨近的道路……大半個洛陽跪滿了人。
起初來的人多是些農人、工匠,隨後逐漸出現一身華服的商賈……再然後左文右武齊刷刷跪了一地,再然後是守城的進軍。
三個時辰後,月上柳梢,銀色的月光照耀下塵封已久的教主府大門洞開,露出欒奕挺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