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發聖母教守城衛隊與地方百姓間,可以稱之為戰爭的群體鬥毆。
聖母教衛士雖訓練有素,作戰經驗豐富,且裝備精良,但畢竟人數不佔優勢,死傷不少。
欒奕聞訊親自前往探查,並得到確切訊息,此戰,有二百七十名教會衛士殉職。地方百姓死傷六百餘。
看著一具具冰冷的屍體,欒奕不由痛心疾首。那些陣亡的衛士,歷經戰火、硝煙,沒有死在吃人的戰場上,反倒在戰後的和平中死在了內耗裡。
而這內耗的根源不再普通兵士,而是源自於欒奕自己——他才是這一樁樁血腥時間的始作俑者。
是他創出了聖母教,周瑜仿而效之,建立針鋒相對的聖女教。二者從根源上就是針鋒相對的,是天生的仇敵,它們間的矛盾是尖銳的,難以調和的。
“這可如何是好?”眼見事態仍在不斷升級惡化,江東宗教衝突不斷,陷入一片混亂。欒奕心裡犯了難。
他把眾文士請來問計。
龐統進言道:“依統之見……”
“快快說來。”
“急症當用猛藥。教主不妨派大軍對地方聖女教徒予以鎮壓,同時擒拿領頭作亂揮刀問斬,將其頭顱懸掛城門示眾。藉此,讓聖女教徒為之膽寒。同時,安排聖教神官到地方傳播聖母教福音,呼籲聖女教徒莫要做無謂抵抗,回到正統的神的殿中來。一硬一軟雙管齊下,可讓聖教短時間內取代聖女教,成為江東唯一的宗教。”
欒奕在堂內來回踱步,思量一陣否定了龐統的提議,“此策不可。聖女教在江東經營多年,信徒過百萬。強行鎮壓,勢必導致生靈塗炭。大漢多年征戰不休,百姓們再也經受不起這麼折騰了。還有一點格外重要,大家身為聖教信徒,對聖教的宗旨再熟悉不過。如果聖教的信徒遇到這樣的鎮壓,會屈服嗎?當然不會……非但不會,鎮壓越厲害,反抗反而會越嚴重。聖女教作為模仿聖教而生的產物,同樣如此。所以,此路行不通。應當著重以疏導為主,而不是硬堵。”
還有一點欒奕沒有明說,他還擔心教會兵馬血腥鎮壓聖女教信徒會激起孫策等江東舊臣的不滿,從而引出其他難以預料的大麻煩。
“誰還有更好的辦法?”
郭嘉喜滋滋抿了口茶,“嘉倒有一策。此策有個名目,當叫……嗯,嗯……權且稱之為喜策吧!”
“何為喜策。”
“所謂喜策……”郭嘉想著想著,不由偷著樂了起來,“恭喜教主,賀喜教主。”
欒奕皺了皺眉頭,析疑道:“喜從何來?““嘉又想喝教主的喜酒了。”
見郭嘉有頭沒尾一陣唸叨,一副沒正經模樣,欒奕心急火燎道:“哎呀!我的奉孝,都火燒眉毛了,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說,什麼是喜策。”
郭嘉這才收起嬉笑,乖乖作答:“教主,細看聖母教和聖女教,無論是教義還是教規亦或是宗旨、習慣都幾乎一樣,可是為什麼兩教的信徒還要針鋒相對呢?答案擺在眼前,咱們聖教只承認教主是主母在人間的代言,是最蒙聖母看中之人,而不承認什麼聖女;聖女教則恰恰相反,不承認教主的存在,只相信聖女。於是,聖教的信徒便唾棄聖女教信徒,說他們誤入歧途。聖女教信徒則說聖教信徒被偽善的教主——也就是奕哥兒你矇蔽,成了惡魔的爪牙……二者誰也不服誰,越鬧越僵。嘉說的可對?”
欒奕點了點頭,“嘉弟的分析跟現實一致。”
“所以說,整件事的矛盾就在於教主——您,和所謂的聖女孫家長女尚香身上啊!”郭嘉隨即擠眉弄眼問:“教主可明白我所說的喜策什麼意思了嗎?”
欒奕不是傻子,立刻明白了郭嘉的言外之意,瞪大眼睛驚問:“你是說?”
“沒錯,聯姻!”郭嘉噌的展開手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