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所有有關尺帶珠丹的資料。我要會會他。”
“是!”
頻伽站起身,走出了大同殿。
沐浴完畢,回到三樓的房間時,天空已經泛著微微的亮光。千尋,仍是把自己裹在被中,蜷縮著。
“睡覺永遠這麼不老實。”頻伽笑著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他的手撫弄著千尋光裸的肌膚,那溫熱的觸感真實而充滿誘惑。很快的,撫弄變做了親吻,滾燙的灼烤著陷入夢想的千尋。
“你要做什麼?”千尋迷糊著雙眼,試圖睜開它,可是卻失敗了。睡意與愛慾的雙重摺磨向她席捲而來,磨折得要命,“頻伽,早些休息吧。”
“尋,你是我的!”頻伽把頭顱深埋在她誘人的前胸,品嚐著專屬於自己的甜蜜。
“嗯。”昏睡的人兒模糊地應聲道。
“誰也不能把你奪去。”滾燙的唇順著前胸向下吻去。
“嗯,奪不去的。”
“說,我是誰?”那唇已經侵犯到了敏感地帶,肆意地侵略著。
“你是、是,啊!是、頻、頻伽!”千尋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手直伸進頻伽略有潮溼的發端。她顫抖著,祈求道,“別、別這樣。”
頻伽的頭從被中鑽出,藉著早晨的微光巡視著千尋滿臉的潮紅。然後,封住她乞討的唇,輾轉反側,輾轉反側。
陽光羞羞答答地從厚重的雲層射出,燙金的光線攏住花萼相輝樓裡相愛的男女。而後又四散開來,折射在窗外掛著的琉璃風鈴上,折射在沉香亭旁的水面上,折射在牡丹花叢中的閃爍露珠兒上,折射在相依相偎的一對頻伽鳥的玄藍色羽毛上。
幸福,就這樣四溢位來。
貴妃寢宮。
玄宗皇帝今天沒有留宿。偌大的華麗宮殿裡,只剩下了重重紗幔後面的圓潤身影。
隱隱的,幾不可聞的抽泣聲從那個美得不可方物的楊玉環口中傳出。在早晨的清冷空氣中越發顯得我見猶憐。
“吱”一聲,深沉的殿門開啟,暗紅色身影走了進來,毫無生息地說道:“貴妃娘娘,您現在應該在睡夢中呢!怎麼就醒了?”
玉環嚇了一跳,手中的一個圓形盒子滾落在地,在光滑的地面上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就這樣一直滾落到那人的腳邊。
他伸出手,彎下腰,不緊不慢地撿起盒子,嘆了口氣,搖頭說道:“還是不長記性。”
楊玉環見到來人,我見猶憐的身子瑟瑟發抖,抽泣聲被嚇得消弭無蹤。
兩人不知對峙了多長時間,那人才又一次開口說話:“娘娘,這胭脂盒子您是哪兒來的?”他一邊說一邊往床榻前逼近著。晨光穿過宮殿的長廊,鑽進精緻雕花的窗子,有些冰冷地在他臉上暈染開。是高力士!他的手緊緊地攥著那個圓形的胭脂盒子,一步步地朝向他心目中的女神逼近。
楊玉環緩緩閉上雙眼,試圖將這令人喘不過氣的逼視隔絕在自己的意識之外。
終於,他來到了床榻邊上,雙膝一軟跪了上去,腳上的鞋子被他輕輕蹬掉,發出了“啪、噠”的落地聲。這個高力士,怎麼蹬掉鞋子的動作與玄宗皇帝的一模一樣?
他在偌大的華麗床榻上爬行著,粉白光滑的臉探向玉環,一字一句地問道:“這胭脂盒子哪兒來的?”他伸出細長的枯萎手指,把胭脂盒子舉到楊玉環的面前。憑著光線,上面的兩個字顯得妖豔刺目:顏氏。
楊玉環睜開了眼,無限眷戀的眼望著那個胭脂盒子,拼命地壓抑道:“還我!”說完伸出手就想搶奪。
高力士一把鉗住她圓潤的小臂,有些癲狂地說道:“阿環,阿環,你醒醒,嗯?顏氏的東西是絕不允許在宮廷出現的。不!不僅僅是宮廷,所有屬於陛下的大唐國土上都不允許出現!阿環,你為什麼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