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紮紮實實走到今日,眾人才明白,他這是玩真的了。
寧清遠這輩子最怕的就是渠鳳池說玩真的了這四個字!
他當初一句‘玩真的了’,他一個堂堂金融系的博士生,就成了經紀人兼助理保姆,真是白唸了那麼多年的書……
他如今再來一句‘玩真的了’,他又要變成什麼身份?
寧清遠欲哭無淚。
“咱能不玩真的嗎?”
渠鳳池摸了摸寧清遠的頭髮:“乖,我就玩這最後一次。”
在熒幕上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篤定,他這輩子的玩樂已經到了頭。
紅粉堆裡打滾兒這些年,人人都說一句渠鳳池花花公子,私生活多麼不堪。
可他卻要笑那些冠冕堂皇的人。
交了女朋友,卻仍想著外面的小三小四,家裡娶了太太,卻源源不斷的二房三房。
他縱然玩樂,卻有底線,不是他喜歡的,怎麼能雲雨纏。綿。
這世上的男人都愛漂亮的皮囊,他也不例外,可紅粉堆裡打滾,***窟中斷腸,他在渠家那麼多年,悲歡離合,看的還不夠嗎?
那些女人愛慕他的,也不過是這張臉,這個地位,這個背後的渠家,他知道的,若說她們沒多少真心,大約也對不起她們的委屈,可若說有多少真心,他自己都是不信的。
只是這一次,他信他自己是真心的。
寧清遠愣了許久,總是嘻嘻哈哈的一張臉漸漸的認真起來:“鳳池,這不是一件小事。”
渠鳳池點點頭:“是啊,這是一件大事。”
他有了喜歡的女人了,他想要安定下來。
可那個女人,卻有著這樣的過去,渠家老宅裡又會鬧成什麼樣?
他沒興趣去知道,可是,一場秋雨一場寒冬,那個老頭子,是真的已經逐漸的老去了。
總歸是他不孝。
寧清遠心中沉沉嘆息一聲,他擔心的還有,那位聶小姐,她的心裡有了人。
她甚至,未曾認真的看過鳳池一眼。
掌珠到了杭州的時候,天已快近黎明。
她叫了車,送她到郊外的農莊去。
太陽還未曾出來,微涼的空氣中有淡淡的霧氣,車子在環山公路上開的平穩,泥土的清新和青草的香氣,就那樣一點一點沁入鼻端。
她付了車款下車,讓司機等她一會兒,反正時日尚早,也不耽誤司機生意。
農莊的人起的早,見到她時,竟一眼認出了她,笑著和她打招呼:“……怎麼就您一人?您先生呢?”
她笑著搖頭,眼睛裡有星子一樣的亮光:“他在忙。”
“我想去看看我們的小樹……”
“每天都有澆水,捉蟲,長的很好呢,你看這裡,是不是發了很多的新芽……”
工人領著她走到小樹那裡,杭州昨夜下了一場雨,土地還是溼溼的,小小的樹苗,頂著幼嫩的綠葉,多麼青翠可人。
“你去忙吧,我自己待一會兒就可以。”
掌珠含笑看著工人離開,然後走到樹下,她看到樹枝上掛著的小小木牌,淋了雨,顏色略略的深了一些,他們的名字卻更清晰。
他的個子高,木牌掛的就有些高,可那一日,是他握著她的手掛上去的,因此,她如那一日一樣踮起腳,就把木牌摘了下來。
傅竟行。
聶掌珠。
一顆心,把他們的名字圈在一起。
掌珠的手指細細的摩挲過木牌上的名字,一遍,一遍。
微風吹過樹梢,沙沙的響,把樹葉上的露水吹下來,溼淋淋落了她一臉。
她抬起手抹了下,涼涼的,熱熱的,涼的是雨露,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