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竟行掛了電話,望著窗外沉沉夜色,兄弟一場,到最後也不過是分道揚鑣,他從未曾想過身邊會有這樣的人,還是他一向倚重的傅城。
傅城既瞞著他做下這麼多事,那麼,他一直掛在嘴邊護著的江露雲呢。
傅竟行發動了車子,緩緩駛入深夜的車流之中。
江露雲趴在床上,睡的很不安穩,她的傷勢在逐漸的好轉,在醫院治療了一週,已經不再如剛傷時那樣,動都不敢動一下。
可她卻沒有絲毫的歡愉,方才接到傅城的電話,無異於晴天霹靂,她渾渾噩噩的趴在床上,心裡滿是惶恐不安和不知將來該如何自處的迷茫。
他總有一日,會知曉當初的一切的,她不怕杭州的事情敗露,因為聶嫣蓉又不是他的心頭肉。
她唯一怕的,就是當日傅城為她,派人去康普頓做的那件事,雖然那人已經死了。
可是,雁過留痕,這世上,又怎麼會有紙包得住火?
她心神不寧,迷迷瞪瞪睡了一會兒,睜開眼,卻感覺到房間裡站著一個人,她嚇了一跳,偏生又起不來,只能拼力的扭著頭,惶急的問:“是誰?”
“露雲。”
傅竟行將外套隨手放在一邊椅子上,他向她的床邊走了幾步,然後,坐下來,看著她。
江露雲只感覺全身的衣服瞬間溼透了,身上的汗毛彷彿都根根立了起來,她睫毛顫著,垂下來,覆住了她眼睛裡的慌亂。
傅竟行卻伸手,扼住她的下頜,要她抬起頭來看著他。
“竟行……”
江露雲微微顫著,強擠出了一抹笑望著他:“你,你怎麼來了?”
“傅城跟在我身邊多年,對傅家與我的事,知之甚多,如今我不用他了,你知他該如何嗎?”
他的聲音很輕,很沉,就像是在與一個老朋友,絮絮的說著往事。
江露雲卻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傅,傅城他怎麼了?我不知道……”
“他的舌頭得割下來,免得他將來胡言亂語,他的手筋也得挑斷,免得依舊惹是生非,這是我們傅家傳下來的規矩,對於背叛上司的人,這已經是很輕的處罰了……”
傅竟行說著,忽然對她笑了一笑,他笑的很冷,眼底微微泛出寒光:“露雲……你下月要去柏林了吧,參加世界知名的電影節,競爭影后之位,我問你一句,你是想要繼續這樣光彩奪目的出現在人前,還是,想如傅城那樣,不人不鬼?”
“竟行我不懂你說的什麼意思……傅城他背叛了你,與我有什麼關係……”
她慌亂的抬手推開他,卻扯到腰上痛處,瞬間額上冷汗涔涔。
傅竟行卻忽然伸手,摁在她腰椎受傷那一處,漸漸用力:“江露雲,若我再用幾分力,你今後,就只能一輩子躺在床上做個廢人,這對於你來說,大約是生不如死的體驗吧,那麼,你究竟是想生,還是,想死?”
江露雲疼的連聲哀嚎,可傅竟行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重,她終是受不住,連連哀求出聲:“竟行你快放手……”
☆、274 從現在起你江露雲不再是星耀的人了!
274 從現在起你江露雲不再是星耀的人了!
江露雲疼的連聲哀嚎,可傅竟行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重,她終是受不住,連連哀求出聲:“竟行你快放手……”
“那你就一五一十說清楚,你利用傅城,都做了什麼。”
“我說,我都說,竟行你先放手……”江露雲哭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她不能變成殘廢,她不能被那些競爭對手嘲笑,無數人等著看她跌落雲端那一天,她不能讓他們如願!
傅竟行這才放開手,江露雲覺得腰上的劇痛倏然減緩了很多,她鬆了一口氣,哭的更是傷心:“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