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情緒,卻是噁心。
當日顧及傅家名聲,方才未曾直接解除婚約,卻沒料到這女人,天性涼薄狠絕之外,卻又這般放蕩yin賤,傅竟行只覺聽到她聶嫣蓉三個字都猶如吞了蒼蠅一般噁心。
他雖不預再與這賤人有什麼瓜葛,但這口氣,卻不能嚥下。
又想到她捲了財產和聘禮與那野男人私奔不知去向,更恨不得將她親手挫骨揚灰。
“找到那兩個人的下落之後,周山,不用我多說,你知道該怎麼做!”
傅竟行厭惡的抬眼看向二層——聶嫣蓉曾在這裡小住。
“管家,把她住過的那間房子給我拆了,裡面一應東西,全都給我砸了扔了!”
若不是因著這是傅家的老宅,傅竟行大約會直接把這棟房子給炸了,想到那賤人出入這裡數次,就讓人作嘔!
還有那個周葉成……
周家養出這樣的雜種,以後在宛城,休想再有立足之地!
而出了這事之後,傅太太更是對聶家深惡痛絕,本來因著聶明蓉出了這樣的意外,心底頗為同情,現下聽說了這些,不免牽累到聶明蓉身上,也因此,傅太太這個向來心善的人,也閉眼不理聶家之事了。
聶明蓉昏迷不醒,聶家財產被聶嫣蓉捲走,聶太太的療養院那邊斷了經濟,不日聶太太就被送回了聶家的舊宅去。
她瘋瘋癲癲,連自己都無法照顧自己,只是抱著聶衛國的衣服,一個人整日唸叨一些誰也聽不懂的話語。
聶家下人盡數被聶嫣蓉遣散不知所蹤,聶太太無人照顧,沒幾日就弄的蓬頭垢面,髒臭不已,還是景淳聽說了這些,念及掌珠,她又與傅太太一起將聶太太送回了療養院,繳清了費用,這才給了她一個容身之地。
據說顧長錦曾去醫院探望過聶明蓉,大約也留了錢,她才得以繼續在醫院住著。
但昔日這樣煊赫的人家,一朝落敗,卻也是摧枯拉朽之勢,根本無法阻擋。
傅太太到底還是忍不住,與傅景淳嘆道:“姊妹之間鬧成這樣,若聶太太還清醒著,也不知道會多傷心……”
因此更是叮囑了傅家的三兄弟,定然要引以為鑑,切不可兄弟內鬥,傅竟堯這一貫沒有正形的人甚至都慎重點了頭。
大約也是聶家頹敗的太快,聶家這三姐妹之間發生的這些事實在太匪夷所思了,這一段時間宛城的大家大族,皆是出現了難得和睦的局面。
畢竟,平日裡你爭我鬥也都不傷筋動骨,要真是落得最後聶家這樣的下場,那就實在不值當了。
掌珠在報上得知聶家此事時,已經是一月之後了。
梵音從未見過那樣的掌珠,她那一張美麗柔和,總是帶著淡淡笑意的臉龐上,緩慢的浮出了或痛或恨,或自責或後悔的複雜情緒來。
她彷彿也是哭了的,但梵音卻沒有聽到房間裡傳出哭聲,只是黃昏時她從臥室走出來,那一雙漂亮的眼睛,卻浮著淡淡的粉紅色。
梵音正陪著嘉樹在玩積木,嘉樹看到媽媽,立刻眉開眼笑,掌珠也笑了起來,在她走過去,輕輕摸了摸嘉樹的頭髮:“嘉樹,你以後,要乖乖的,知道嗎?”
嘉樹滾到媽媽懷裡撒嬌,胖嘟嘟的小臉可愛極了:“我很乖呀,我一直都很乖呀……”
掌珠捏了捏他的小臉:“如果媽媽不在家,你還會不會一直乖乖的?”
“珠珠姐……”
梵音大吃一驚,一雙明眸望向掌珠,心中的猜疑,卻已經確定了大半。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不然,她怎麼會有要離開嘉樹的意思呢?
“嘉樹,你自己玩一會兒,我和你梵音阿姨有話要說。”
掌珠拉了梵音回去臥室:“梵音,我離開家三年多,如今,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