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知道當日在加州康普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渠鳳池的槍擊案,不是一個意外……”
傅竟行眸色微沉:“說下去。”
顧恆扯了扯領帶,費力的嚥了嚥唾沫,嗓子裡焦渴無比,又火燒一樣疼的厲害。
這幾日他實在震驚當年的事情經過,幾乎是日夜不眠的四處奔走尋求人證,體力嚴重透支,人熬的都不成樣子了。
但當年的事,實在太匪夷所思,他不敢冒然的給先生回話,直到今日,他終於百分百確定了事情的真實性,才敢給傅竟行打電話。
“……具當時在場的目擊證人說,那兇徒原本是衝著三小姐來的,但渠鳳池發現了異樣,將三小姐推開,擋住了那兇徒,那兇徒氣急敗壞之下,對著渠鳳池連開兩槍,驚動了附近的警察,匆忙逃竄了,三小姐這才撿回一條命……可渠鳳池,差點傷重不治。”
顧恆一口氣說完,電話那端卻忽然安靜的攝人,他不敢驚擾,只得屏息凝神的聽著電話那端的動靜。
傅竟行坐在車上,車子行駛的很平穩,經過路口的時候,停了下來,等著紅燈。
他握著手機,耳邊顧恆的聲音忽然就變的遠了,遠的模糊,漸漸聽不清楚,半開的車窗外,傳來這都市繁華的熱鬧,他卻像離那熱鬧千萬裡一樣的遠,像是被隔絕在了一個孤島上,再不得靠岸。
渠鳳池用命護著聶掌珠。
他卻因為嫉妒和怒火,對著他心愛的女人開了槍。
如果他是聶掌珠,他定然不會再回頭了。
就算是個傻子,也能分得清誰是真正對自己好的人。
何況是她,那樣纖細敏感,那樣嬌憨善良,卻又那樣倔強孤勇的,聶掌珠。
“先生,先生……”
顧恆實在有些擔心,低低的喚了幾聲。
耳邊的聲音,把他的思緒一點一點的拉回來,他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紅燈過了,車子緩緩的匯入車流之中。
他覺得眼眶裡酸脹酸脹的疼著,他終於明白了很多事,可他明白的,實在太晚了。
她那樣的一個人,別人給她點水之恩,她都會湧泉相報,何況是這樣的恩情。
她護著渠鳳池,不懼生死,也不過是因為她也曾那樣被人護著而已。
只是自始至終,他給她的都是風霜雨雪,他從不曾這樣護過她,從來,不曾。
“顧恆,我都聽到了。”
傅竟行將手機從耳邊緩緩放下,就那樣隨手扔在車座上,他靜默了一會兒,抬起手捏了捏眉心,吩咐司機:“不用回酒店了,直接送我去機場。”
☆、293 震驚全城
293 震驚全城
他靜默了一會兒,抬起手捏了捏眉心,吩咐司機:“不用回酒店了,直接送我去機場。”
司機應是,減緩了車速過了路口調頭往機場方向而去。
傅竟行給周山打了一通電話:“那個狗東西現在在哪?”
周山雖人不太聰慧,卻也在這幾年的歷練中漸漸長進了許多,他不用多想就知道,能被先生這樣斥罵的,也只有曾經的傅城了。
自他被先生驅逐之後,顧恆交代過他,盯著傅城的行蹤,周山向來聽顧恆的話,他也一直都讓人暗中跟著傅城。
他如今暫住在宛城郊外,租了一個小院子獨自生活,深居簡出,倒也老實。
周山將傅城行蹤交代之後,傅竟行吩咐他將傅城帶到他在宛城閒置的宅子裡,等他回國之後,他有些事,要問清楚。
周山不敢多問,立刻吩咐了人去辦,傅城如今人已半殘,如拔了牙的老虎一般,再掀不起任何風浪,周山很快就辦妥了這件事。
傅竟行又讓顧恆將在加州查到的一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