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有話說,你出去。”
聶嫣蓉連著說了這幾句,就虛弱的閉了眼微微喘氣,掌珠心痛如焚,幾步奔過去她床邊半蹲下來:“二姐……你先好好休息好不好?”
聶嫣蓉不肯睜眼看她,固執的搖頭。
掌珠生怕她再動氣,只得轉過身哀求傅竟行:“你先出去讓我和二姐說說話好嗎?”
傅竟行深深看了她一眼,到底還是轉身拉開了房門。
“我就在門外。”
他沉沉丟下一句,出了房間。
聶嫣蓉似微微的苦笑了一下:“他待你真好。”
掌珠又愧又悔的低了頭,“二姐,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
“不,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去肖想不屬於我的東西,你長的漂亮,比我討人歡喜,他喜歡你,再正常不過了,本來就是該你嫁過去,是我執迷不悟,所以才有這樣的報應……”
“二姐,求你了,別再說了……”
掌珠緊緊捉住她的手,那樣纖細的手指,根根冰涼徹骨,掌珠想要握緊,可聶嫣蓉卻輕輕把手指抽了出來。
“人各有命,掌珠,我認輸了,我爭不過你,我把他,還給你了……”
掌珠模糊的視線裡,看到聶嫣蓉那一張蒼白平靜的臉容,她的眼神有些空洞的望著窗外,瞳仁裡,全是灰敗和決然。
她忽然害怕起來,她怕聶嫣蓉存了死志,她怕她會再一次尋死。
“他和長姐說了他會娶你的。”
聶嫣蓉似乎輕輕顫了一下,原本一片死寂的眼瞳裡有短暫的光芒升起,可也只是那麼一瞬,就消失無蹤了。
掌珠把眼淚嚥下肚中,她復又握住聶嫣蓉的手,一點一點握緊:“他是在乎你的,你出了事,他一整夜都在外面守著,長姐來了,他對長姐說他會娶你,長姐很欣慰……”
“是可憐我麼?”
聶嫣蓉的眼眸裡一點點的溢位淚來:“可憐我差點死掉,所以才會勉為其難……”
掌珠使勁搖頭。
聶嫣蓉閉上眼,眼淚滑下來:“你不用這樣騙我,安慰我,你這麼好,他怎麼捨得你。”
“等你和他訂婚了,我會立刻和李謙結婚。”
“你愛李謙嗎?”
掌珠一下咬緊了舌尖,那樣尖銳犀利的疼痛從心臟的最深處往外瀰漫,漸漸的,擴散到了整個胸腔,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酸脹著疼,疼的錐心。
她知道答案的,可她卻輕輕笑了一笑:“我會,努力愛上他的。”
“你和他睡了幾次?”
掌珠未料到聶嫣蓉會這樣問,不由得怔住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告訴我。”
“二姐,別問了好嗎……”
掌珠只覺得說不出的屈辱,要她整個人瑟瑟顫了起來,她像是卑劣的罪犯被人審問一樣,再也抬不起頭來。
“我怎麼嫁給他,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我會想到我的丈夫曾經也這樣和我的親妹妹睡在一起,和他***的時候,我會想到,我的丈夫也曾這樣進。入過我妹妹的身體……”
“二姐,求你了,不要說了好嗎?是我的錯,是我該死,如果可以再重來一次,我寧願躺在這裡的那個人是我……”
掌珠終是哭了出來,聶嫣蓉虛弱的躺在那裡,平靜望著她,輕蔑開口:“收起你的眼淚聶掌珠,我又不是那些男人,在我面前哭,一點用都沒有。”
好聽話誰不會說,鱷魚淚誰不會落,你在自己姐夫床上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你的姐姐會多難受。
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會對她心軟半分。
聶嫣蓉是在臨近轉院回宛城的時候,知道自己子宮被切除的。
她一句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