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關機了。
他抱緊了她,感覺到她在瑟瑟的顫抖,他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更緊的把她揉入了懷中。
掌珠這一夜睡的很不安生,傅竟行在凌晨時聽到她夢中哽咽的抽泣。
他摸到她的臉,全是冰涼的淚痕。
睡意再無,他乾脆起身,去了露臺上抽菸。
他知道,如果他不放她走,他有一萬個辦法要她妥協。
可他亦是清醒的知道,若那樣做,他再不能看到她無憂無慮的笑。
他留一個行屍走肉一般的聶掌珠在身邊有什麼用?他看著她由鮮活變的枯萎,又有什麼趣味兒?
在她心中,聶家最重,他想,聶家好,她才會真正的開心吧。
他不介意拉聶家更上層樓,就像曾經,他不甚在意自己的妻子是誰一樣。
可如今他卻在想,若那一晚真的是她,該有多好。
他回去臥室,她夢中十分的不安,蹙了細細的眉,嘴裡不停的咕噥著三個字:小哥哥,小哥哥……
傅竟行彎下身子,月光下他撫著她的臉,目光專注深邃,卻又空洞沉寂。
有時候他恨極了,真的想,不如就毀了她,拉她一起與他沉淪地獄吧……
可他到底,還是捨不得。
***************
第二日掌珠只有下午有一場拍攝任務,一個小時就收了工,重頭戲最後一場安排在來杭州的第六日,這樣就有了整整兩日的空閒。
傅竟行人在杭州,卻仍是忙的不可開交,但他到底還是連著加了兩個夜班,空出了一天半的時間,專門帶她出去玩。
西湖自然是不會再去了,顧恆私底下與傅竟行說,那個叫成竣的小男生,每天都去西湖邊守著。
他自然不會把這樣的毛頭小子放在眼裡,只是想到他那樣***辣的看著掌珠的眼神,就覺得不舒服,他的女人,別人多看一眼,他都好似被佔了天大的便宜一樣不爽。
傅竟行偶爾也會想,等從杭州回去宛城,他該怎樣去適應,適應她回到李謙身邊,或者,與另外的男人在一起。
她天性不是愛四處亂跑的人,不過去景點逛了大半日就不願再出去,傅竟行乾脆帶她去了位於郊外的一處私人農莊。
掌珠喜歡侍弄花草,他也喜歡,只是這些年,公務繁重,漸漸的幾乎不曾再碰過。
兩個人在花棚裡,鬆土,栽培,剪枝,學著園丁嫁接花木,澆水,施肥,忙的不亦樂乎,衣服上,臉上手上都站滿了泥點子,兩個人都不在意,反而忙碌間隙抬頭相視一看,彼此都會心的笑了起來。
工人們去種橘子樹,傅竟行忽然起了念頭,拉了掌珠也親自去栽了一株。
兩個人不用別人幫忙,自己動手,待將溼潤的泥土一捧一捧的填入坑中,小樹栽好,有工人拿了一個小小的木牌給傅竟行,說是可以刻字,然後掛在樹上。
他們席地坐在樹下,頭挨著頭想了許久要刻什麼,到最後,卻還是他龍飛鳳舞刻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將她的名字,圈入了他的字跡之中。
掌珠看著木牌上的字,兩個人的名字,糾纏在一起,這個木牌會被掛在這棵小樹上,從今往後,年年歲歲,風霜雨雪,它們再不會分開,而他們,卻將永遠陌路。
☆、108 傅竟行看著身側的女孩兒,她與他的珠兒有幾分的相像……
108 傅竟行看著身側的女孩兒,她與他的珠兒有幾分的相像……
掌珠看著木牌上的字,兩個人的名字,糾纏在一起,這個木牌會被掛在這棵小樹上,從今往後,年年歲歲,風霜雨雪,它們再不會分開,而他們,卻將永遠陌路。
也好,那就這樣吧,無論是名字還是其他,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