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重複追問了一句,腦子裡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她驟然疾步轉身,就向嘉樹的玩具房奔去。
琳琅滿目一屋子的玩具,都是渠鳳池給嘉樹買回來的,她常常抱怨,他太慣著嘉樹了……
掌珠的淚不停的往外湧,渠鳳池,你若敢出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家業沒了就沒了,我只要你活著,好好兒的活著,我們還有一輩子的路要走……
掌珠將嘉樹的玩具桶翻過來,稀里嘩啦的小車,拼圖,玩偶,貼畫……散落了一地。
而在那些小孩子的玩具中間,那個大約只有拇指大的精緻的印章,赫然就在其中。
掌珠手指顫抖,緩緩將那印章揀出來,卻已經淚如雨下。
厚重的古銅色,因著經年被人摩挲的緣故,觸手圓滑,光芒溫潤,掌珠將那印章緊緊攥在掌心,眼淚卻是一點一點的乾涸了。
她陪著嘉樹玩兒的時候,曾無意間看到過這枚印章,但她當時並不曾多想,鳳池他衝著嘉樹,嘉樹經常在他書房隨意出入,看上什麼鳳池就給他什麼,不管多貴重,在鳳池眼裡,只要嘉樹高興就好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這看似不起眼的小小印章,竟然關係著鳳池的身家性命。
鳳池的心裡,從來不會把身外之物看的太重,也是因此,這印章才會在嘉樹的玩具桶裡出現,但是,她此時的想法卻轉變了。
從來都是渠鳳池護著她,這一次,她定要護住他。
非但是他的性命,還有這整個渠家。
掌珠一點點讓自己冷靜下來。
最初的不安,恐懼,想要救出鳳池的急切,逐漸的被她按壓下來,她攥著那印章,轉身走出房間。
管家和傭人都侯在外面,看她出來,目光裡既有殷切的盼望,卻又有忐忑不安。
掌珠平靜的看著眾人:“鳳池平日信賴和得用的人手,煩請幫我請到家裡來。”
“封鎖所有訊息,不許將鳳池被人綁走的訊息傳揚出去,驚動警察和媒體,或許會逼的那些人不擇手段。”
“他們想要用鳳池做要挾拿到印章,那麼我們現在就抓著這一點與他們談條件,管家你安排車子,我今日下午,要親自去九龍港口走一趟。”
“這不行,這太危險了,先生最是看重聶小姐,聶小姐絕不能以身犯險……”
“正是因為他看重我,我才要為了他,刀山火海也要去闖一闖。”
掌珠低頭,手指緩緩摩挲過光滑的印章,她強忍住喉嚨裡的酸澀,緩緩開口:“嘉樹交給你們,照顧好他,這幾日暫時不要他去學校,就留在家中。”
“聶小姐……”
管家熱淚盈眶,“您放心,我們一定護好小少爺,不讓他有任何危險。”
☆、298 心服口服
298 心服口服
管家熱淚盈眶,“您放心,我們一定護好小少爺,不讓他有任何危險。”
掌珠點頭,要傭人拿了一個帶鎖的盒子過來,她將印章放入盒子中,思量一番,到底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去見一個人。
她與鳳池回來香港時,他曾帶她去施家拜訪施老爺子,施老爺子待他十分親厚,從鳳池口中她得知,施老爺子與他父親生前是至交,甚至想過要把施家的四小姐嫁給他……
但他不願,四小姐也不願,這事後來也就作罷了。
施家在香港黑白兩道都說得上話,施老爺子素來又有好名聲,渠鳳池在渠家內鬥中,暗中也得了施家不小的支援,如今她孤身一人,在香港無有依靠,而此時敢插手管這些事的,大約她只找得到施家一門。
印章關係著鳳池的性命,不能出任何差池,既然鳳池說過,施伯父是可以信賴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