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竟行將掌珠下腹那一道傷疤細細描繪給了方建達聽:“……你覺得,這會是什麼可能留下的疤痕?”
方建達不明所以,直截了當答道:“很多可能啊,剖腹產,闌尾炎手術,疝氣切除,或者女性子宮肌瘤,卵巢囊腫等等等等,都有這個可能……”
傅竟行怔住了。
腦子裡原本一個勁兒往外竄的那個想法,忽然間像是被潑了一瓢冷水,騰時就湮滅了。
“怎麼了竟行,怎麼忽然問這個?”
“沒事兒,你忙吧。”傅竟行結束通話電話,想到當日顧恆在醫院親眼看到的,還有他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第二眼的那血糊糊的一團。
明明已經親眼看到了,為什麼還要抱著這樣可笑的希望呢。
或許,或許是想要安慰自己,她其實,還是有一點喜歡他的吧,若她願意留下他們的孩子,那麼,是不是就說明,她其實,是在乎他的……
可她沒有要他們的孩子,終究,還是沒有留住他們之間最深的那一道牽絆。
方才她主動要與他歡好的喜悅,一點點在心頭泯滅成灰,他折轉回去,沿著木地板上鋪了一路的涼涼月光,走回床邊,走到她的身側。
☆、252 月光涼涼,交頸而眠
252 月光涼涼,交頸而眠
方才她主動要與他歡好的喜悅,一點點在心頭泯滅成灰,他折轉回去,沿著木地板上鋪了一路的涼涼月光,走回床邊,走到她的身側。
她似是有一點冷,捲了薄薄的被子,只露出嫣然一張芙蓉面,長髮流水一樣傾瀉在枕畔,髮絲凌亂著貼在她頰邊,她唇角微翹,呼吸綿綿,睡的那樣沉。
他在她背後躺下來,她睡夢中似是被驚擾到,微微張了張眼,大約看到面前人是他,就又閉了眼睡的沉沉。
傅竟行伸出一隻手臂圈住她細細的腰將她往懷中帶了帶,她乖順的窩在他懷中,與他的呼吸勾纏,漸漸重疊,到最後,他不知什麼時候在她淺淺呼吸聲中睡去,只餘下一室的月光,安靜守著他們,交頸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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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露雲在凌晨三點從夢中醒來,彼時酒店外正下著淋漓春雨,涼氣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瀰漫,她抱臂站在窗前,木然的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天幕。
數月前,徐煙鬧出了影響特別惡劣的醜聞,被狗仔拍到她從已婚導演的公寓深夜出來,緊跟著,有人匿名釋出了她與數名男人上。床的照片,甚至連她當年曾半途輟學在家鄉小城坐。臺的陳年舊事都被人翻了出來。
徐煙已然完了,她本來剛剛有了紅的苗頭,如今卻是前程盡毀,據說,當日徐煙就在公寓割了腕,卻被助手報警救了回來,傷好出院後,有人說徐煙回了老家嫁人了,有人說她出國了,眾說紛紜,但唯有一點,再沒有人見過她,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江露雲知道這一切不會是巧合,她也知道,傅竟行這是在殺雞儆猴,做給她看的。
她什麼都沒有說,不曾找他哭訴,也不曾去求他原諒,只是拼命的拍戲,不停的接工作。
她在業內口碑越來越好,粉絲基礎越來越雄厚,新電影大獲好評,影后又要拿到手軟。
她不用再靠著傅竟行三個字,也能在圈內立足了,一次一次被他傷的體無完膚之後,她就明白了,她不像聶嫣蓉那女人那樣蠢,把所有的幸福都寄託在男人的身上,她早已清醒,只有她自己才能靠得住。
傅城與她說,傅竟行身邊的那幾個兄弟,除卻謝崇錦之外,幾乎都對他與聶掌珠糾纏不清頗有微辭,而原因無外乎是因為聶掌珠那些不堪的名聲。
如今她回來了,傅竟行眼裡更看不到其他人,她知道,和聶掌珠去爭,去搶,無異於是最愚蠢的舉止,男人都會護著自己喜歡的女人,更何況傅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