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怕,她疼的受不住,心裡不免又焦又燥,卻又生出濃濃的後悔來,若早知今日,她怎會把這一手好牌打成這樣?
就算是做一輩子的知己,好友,也好過此刻,她和他徹底撕破了臉……
原本仗著屹然,她好好求一求他,他總會心軟的,可如今傅城都被趕走了,他們往日所做的那些事,說不定就會暴露人前……
她不能再對傅竟行抱著指望了,這一棵大樹,已經不能再為她遮風擋雨,而要將她置於死地,她必須要抱住另外一棵足夠粗的大樹才可以繼續她如今的地位和錦衣玉食的生活……
她在娛樂圈多年,她已經,無法再去過正常人的平凡生活了,人走到了高處,又怎能適應低谷呢?
江露雲淒厲笑了一笑,低頭看著手指上光潔的素戒,屹然,我真的後悔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個貪婪的人呢……
屹然,我該怎麼辦呢,我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275 如果我沒有猜錯,是傅先生讓您來看我的吧。
275 如果我沒有猜錯,是傅先生讓您來看我的吧。
屹然,我該怎麼辦呢,我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如果……如果我真的墮落了,你會對我失望嗎?你會,原諒我嗎?
你不會了,我知道的,你與傅竟行一樣,都已經對我厭惡無比了,是不是?
江露雲終是低低的哭出聲來,可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就算是雙腳走的鮮血淋漓,她也再也沒有了叫疼的資格。
江露雲不知她是什麼時候沉沉睡去的,夢裡面,好似又回到了十幾年前,那時候,她不過才十七歲,愛說愛笑,整日和屹然傅竟行膩在一起。
那時候,天藍的讓人驚歎,風軟的讓人昏昏欲睡,她躺在草地上,枕著屹然的腿,閉了眼睛聽花瓣從樹上落下的聲音。
傅竟行戴著耳機念英文,聲音沉沉,發音精準,她悄悄的睜開眼看他,少年人英俊無比的一張臉認真而又投入,她覺得她的一顆心,漸漸的就亂了……
可屹然低了頭吻她的頭髮,他問她,中午想要去吃什麼?
她把心思從那念著英文小說的少年身上緩緩收回,對屹然粲然一笑,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那時候,他們正年少,他愛談天她愛笑……
江露雲在睡夢中,眼淚不停的往外流淌,那個夢,到最後,沒有結尾,可她身邊的兩個人,全都棄她而去了……
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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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珠手術後的第二日夜裡,她忽然發起了高熱。
待到黎明時身上的熱度降下來了一些,人卻仍是昏昏睡著,而她肩上那一處槍傷,卻好似有了感染的痕跡,傷口四周紅腫發炎,逐漸開始潰膿。
渠鳳池心急如焚,這醫院終究還是條件有限,他當即就辦了轉院手續,將掌珠送到了加州的州立醫院。
謝崇錦這一去,就正巧撲了個空,等他輾轉找到州立醫院的時候,掌珠卻婉轉的拒絕了見他。
天氣逐漸的炎熱起來,她體質本就弱,人又思鬱重重,夙夜難寐,這傷就好的特別慢。
反覆發燒持續了整整三日,才算暫時穩住,肩上原本潰爛的傷口,也有了癒合的跡象,但每次換藥的時候,她仍是疼的眼淚淋漓。
渠鳳池心疼不已,卻又無能為力,每每看到她肩上那猙獰傷痕,他就又悔又痛又恨。
若他沒有去加州找她,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可若他沒有去,他又怎麼會知道,傅竟行竟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