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級的導演,都向她丟擲了橄欖枝。
在這一點上,顧恆卻是佩服江露雲的,一切都是虛的,但唯獨你付出的努力和汗水,卻是實實在在的,江露雲無疑是個聰明人,如今在風口浪尖,她不如沉下心好好拍戲,等到票房大賣,影后再一次到手,誰又去在乎那些汙點呢?
這個社會,向來都是現實到殘酷的,但無疑,她很清楚自己目前最該做的事情是什麼。
顧恆想到這些,不免又想起多年前的江露雲,那個笑起來陽光燦爛,灑脫無比的女孩兒,好似隨著屹然的離開,就此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雪漸漸下的密了起來,裸露的地面也逐漸變成了白色。
李謙縮了縮手,風冷的徹骨,可卻冷不過幾乎凍成冰疙瘩的一顆心,他這段時間一直在攀附的一個合夥人,今日會來參加傅家的宴會,他也費盡了心思,託了無數的關係,卻仍是連一張邀請函都弄不到手。
如今的他,就似落水狗一般,他那個異母的弟弟,三不五時就要趾高氣昂的來羞辱他一番,李太太被氣的躺在床上病歪歪的,李謙如果不是實在走投無路,又怎麼會硬著頭皮想要來傅家的宴會。
但卻仍是功敗垂成,而這一切,卻都是因為聶掌珠。
李謙不由得又很恨罵了幾聲,再這樣下去,別說別墅了,他怕是連如今開的這輛車都要變賣了。
耳邊卻又傳來鬨笑聲:“……這不是李大公子嗎?”
“哎呦,大公子怎麼這般落魄啊……您不是正在做南灣湖的工程嗎?”
“什麼啊,李大公子的未婚妻給他戴了綠帽子,他動手打了他未婚妻,那幾家啊,早就鬧翻了,還談什麼南灣湖的工程……”
顧恆漸漸蹙了眉:“先生,我過去……”
顧恆知道傅竟行不喜歡聽到這些,正要過去制止,傅竟行卻抬手止住他。
他就站在樹下,隔著一道淋了雪的花牆,聽著那些人的喧鬧。
李謙已到這樣的絕境,還有什麼好怕的,他氣到了極致,反而陰鷲笑了一笑:“聶三小姐生來水性楊花,與我在一起之前,早就和她的姐夫上了床,我只是一時被矇蔽而已,這樣的女人,你們誰愛要誰要……反正我李謙消受不起!”
那幾人聽到這些,卻已經全然變了臉色:“你胡言亂語什麼,我們告訴你,我們今日可什麼都沒聽到!李謙你是瘋了!不要命了!死了也想拖我們下地獄……”
幾個人作鳥獸散,頃刻間車子駛出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謙冷冷一笑,轉過身來,口中咒罵了一聲,正要離開,一把烏黑的槍口,卻正正戳在他的眉心處,狠狠的陷入了他的皮肉之中,李謙一時間驚的魂飛魄散,噗通一聲就跪在了泥濘雪地上。
傅竟行臉容冷到了極致,卻是沒有表情的寡戾,一手拿槍抵了李謙的眉心,一手卻直接拎住他的衣領將他拽起來摁在了樹上。
“傅先生,傅……”
傅竟行揚眉抬手,槍托重重砸在李謙鼻子上,騰時之間鮮血四濺,李謙吃痛的慘叫一聲,傅竟行卻不停手,握緊了槍,槍托一下一下砸在李謙的臉上,李謙最初還在慘叫,後來吐了幾口血和幾顆牙齒,頭歪在一邊,連一丁點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傅竟行卻紅著一雙眼,目光彷彿釘死了一般落在李謙面目全非腫的豬頭一般的那張臉上,仍是握緊了槍,狠狠向他頭上臉上砸去。
顧恆和周山見這樣下去,李謙怕是要當場被打死,立刻衝了過去,一個人抱住他的腰,一個人硬生生抓住他的手臂搶過了槍。
傅竟行像是暴怒的獸,顧恆周山兩人竟是都摁不住他,眼睜睜瞧著他又是幾拳重重砸在李謙那一團爛肉一樣的臉上。
“先生,先生,您冷靜一點,這樣的爛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