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聲驚呼後立刻叫住手,讓同伴止住攻擊,似乎對虛江子的特殊身分存有顧忌。虛江子好不容易喘了口氣,略一定神,聽見外頭傳來怒喝、兵器交擊之聲,明顯正在動手,想來是剛剛跑出去的那個女人,與外頭的伏兵戰了起來。
“哈哈哈,想不到竟然碰上赤城子掌門的徒兒,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啦!”敵人的首領大笑出聲,收起兵刃,還主動伸出手來,朝著虛江子走去。
虛江子感到詫異,這些人對自己的師兄弟下手狠辣,怎麼認出自己是掌門弟子,態度就整個變了?這有點怪怪的,難道掌門弟子的身分比較尊貴,他們心有所忌?
“你是赤城子掌門的弟子?真是失禮,我們幾個兄弟,當年受過赤城子掌門的大恩,其他河洛弟子倒罷了,總不能傷害他的親傳門徒啊!”
虛江子不知對方底細,見對方伸手來握,便收劍入鞘,也伸出手向前走去,眼睛緊緊盯著對方雙手,耳朵卻聆聽周圍的每一個細小聲音,果然在自己往前邁步的時候,後方的兩個人一起動作,朝自己背心襲來,如果不是自己早有留意,這一下肯定死得不明不白。
既然早已提防,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中招,虛江子悄然運勁護身,伸手要與敵人相握,只聽見敵人的笑聲忽然轉冷,伸出來的手掌閃電彈起,朝自己的胸口拍來。
“……但礙了爺們的事,就算你是河洛掌門的弟子,今日也是要死!”
“是嗎?那就勞你先下去準備吧!”
面對敵襲,虛江子長笑一聲,本來插回鞘中的長劍,變戲法似地又回到手中,腳下步伐驟然變快,這一劍順水推舟,直刺向前方敵人的面門,敵人見他本已中計,哪料到忽有此變,慌忙中緊急應變,一面出掌拍他長劍,一面試圖拉開距離,但卻又怎麼來得及,被虛江子一下佔了先機,長劍直進,抵著咽喉。
虛江子先前刻意放慢動作,鬆懈敵人戒心,這一下驟然增速,不但讓敵人失算,一擊得手後,更迅速扯著敵人首領的身體,轉了一圈,那本來擊向虛江子背後的兩掌,險些全都打在敵人首領身上,總算那兩名黨羽緊急收掌後退,這才沒有誤傷,但虛江子看準時機,兩腿踢出,將那兩個慌忙收掌後撤的人,踢得橫飛撞出。
“還要他命的就別亂動!”
虛江子橫劍放在敵人首領喉嚨上,挾持住人質,預備第二句就逼問敵人是何來歷?有何企圖?卻怎知道左側“嘩啦”一聲巨響,殘破的牆壁又開了一個大洞,某件巨物破屋而入,好像是被投擲射入,來勢洶洶,虛江子甚至還來不及看清楚,就被撞個正著。
“唉呀!”
“嗚啊?”
一片混亂之中,痛叫聲與封喉哀號同時響起,虛江子被撞倒地的同時,手中長劍不免順勢一下橫拖,那個倒楣的敵人喉現血光,就這麼送了性命。
“呃!”
虛江子察覺意外,那人已然氣絕,就算想說聲道歉都來不及,莫名其妙行兇殺人,手染鮮血的感覺當然不會很好,虛江子呆了一下,注意到撞在自己身上的似乎是具人體,轉頭一看,發現正是那個假冒西門朱玉的女人。
這個變化突如其來,虛江子還沒來得及反應,敵人就狂喝著怒衝過來。情勢未明,虛江子也不想再打昏頭仗,既然西門朱玉不在這裡,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在這裡耗時間,外頭還有大批河洛弟子昏迷,身陷險境,該去看看他們的狀況才是。
虛江子想要趁亂抽身離開,但敵人卻重組攻勢殺來,那個首領的死亡,似乎沒給他們帶來多少的打擊,而身邊的那名女子,卻像傷得不輕,意識半昏半醒,一口鮮血吐在虛江子肩上。
如果要扔下這個女人獨自脫身,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在熱血濺上肩頭的那瞬間,虛江子心頭一陣激動,自己雖然無意當英雄,可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