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順給看了,吃藥睡下去了。只是我在村裡時,借了你的名行的事,你可別怪我。”
楊敬軒驚訝看她一眼,由衷道:“春嬌,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古道熱腸,我從前倒小看你了。你代我做了我該之事,謝你來不及,哪裡會怪你。”
林嬌被他贊,心中小小地得意了下,口中卻說:“在你眼中我從前難道一直只行耍奸弄鬼的事?”
楊敬軒見自己說話被抓了辮子,忙搖頭道:“沒沒,剛才是我說錯了話。你本就是天性純良之人,我早就知道的。”
林嬌心念一動,忍不住又試探問道:“敬軒叔,那以後要是哪天,我是說萬一,萬一你要是知道了我其實沒你想的那麼好,還一直騙你,你會不會生氣惱了我就不理我?”說完話緊緊盯著他。見他不解地望著自己說:“你會有什麼不好?騙我什麼?”
林嬌說:“我只是說萬一,萬一呢?”
楊敬軒見她望向自己的殷切目光,心中一暖,想也未想便說:“春嬌你放心,就算你騙我,我也不會惱你。”
林嬌笑眯眯道:“你可要記著你說過的話。要是到時候你惱了,你就是在地上爬的小狗!我很小心眼的,也不會理你了。你過後要是後悔了找過來想我再理你,除非你學小狗爬給我看!”
楊敬軒以為她在調皮拿自己尋開心,微微搖頭哭笑不得道:“剛還讚了你,你就立刻胡說八道了。”
林嬌不依道:“我沒胡說!反正你記著剛才我說的話就是!”
楊敬軒見她撒嬌,頓時心便軟了大半,雖覺得她剛說的什麼學小狗爬太過荒唐,卻也不忍拂了她的興頭,只好敷衍點頭道:“好,好,我記住了。”
林嬌這才滿意,眼睛溜了眼他身後擺著筆墨的桌案,學時下女子斂袵道:“夫子在上,受學生一禮。那就教我寫字吧?”別樣俏皮模樣直落他眼,楊敬軒忍不住又搖頭想笑,剛要點頭,忽然目光落到她側身行禮時轉過朝向自己的腦後髮髻。那髻是美人髻,只發側插的那朵絨花,卻一下將他的好心情敗壞了個盡,怔怔盯著。
林嬌十分賣力地俏皮賣萌,好容易哄得他放鬆,不再像剛進來時那樣侷促,剛暗鬆口氣,忽然見他怔怔盯著自己的髮髻,想來是那朵絨花之功。她戴他送的花,本就是討他喜歡,見他望著不挪視線,表情有些怪異。就算林嬌再精靈剔透,卻又哪裡想得到這一朵他遞給自己的絨花背後官司?只以為他是暗自高興卻表達不善才這樣,也未多想,順他視線摸了下發鬢上的絨花,衝他一笑,先往書桌邊去坐在凳上。覺他並未跟來,回頭說:“敬軒叔,你發什麼愣,快來啊!”
楊敬軒如夢初醒,哦了一聲跟來,見她立刻起身,先替自己挪了張凳擺在她身邊,又伸手取了個茶盞用茶水略衝過後,倒了杯茶,潔白的杯中立刻注滿淺綠茶水,一色如她身上新裁的衣。她雙手捧杯放到他了一側的桌面上,舉動殷勤又小意。便默默坐了下來。
林嬌跟著坐下,兩人中間隔了半臂之距,不遠也不近。這樣的距離,林嬌是特意安排的。
昨夜剛伺機強行奪了他初吻,他當時是招架不住,瞧著還挺樂在其中。但男人這種生物,其實完全不比女人簡單,何況還是個一向以正人君子為目標的大男人?怕他事後小心肝後悔了,覺著自己放蕩——這是萬萬不行的。漂亮女人想勾男人簡單,但想徹底勾到他的心,叫他死心塌地撞了南牆也要打洞過,卻不是件易事。她林嬌既然看上了他,要的就不只是他的人,更要他的心徹底被收服。所以今天安排香閨學習,固然是為了繼續製造親暱曖昧的大環境,而兩人保持這樣的距離,則是告訴他,她昨夜親他只是個情不自禁的意外,現在不是來繼續勾引他的,而是真的要當個好學生。
“敬軒叔,我初初認字,啥也不懂。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