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寨裡。你只不過是一個自私的土匪,並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一直以來,花瞳要什麼就給什麼,他想修煉真火,喬牧就每日陪他修煉,直到他有了紫色真火的修為;花瞳想學別人附庸風雅,喬牧就捉來幾個讀書人教他,還大老遠弄來孤老茶。若說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喬牧確實早就不知道了,一切他想要的都給他,一切他想做的也都讓他做了,卻為什麼花瞳還要逃離枯木寨?到頭來,自己還成了一個自私的、無可救藥的、不可理喻的土匪頭子。喬牧並沒有解釋,舉起手中的玄器,用盡力氣笑了笑,說道:“既然你不喜歡我給你的,那就連生命一起還給我。”
花瞳卻也爽快,閉著眼睛,一副就死的模樣,讓喬牧看著更是生氣,一時怒火迷了心智,舉起玄器便斬了下去。可劍剛劃破花瞳一點點皮肉,喬牧便頓時心中痛如刀絞,那可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是自己的心頭肉,怎麼會殺了他?
幾個寨主驚呼喬牧果真下手,一個個還沒來得及上前制止,劍已劃破花瞳的面頰,在喬牧這遲疑間,忙上前拉扯著喬牧出去。而喬牧,看著花瞳的模樣,卻哪裡還忍得住,想起多少年來的呵護竟成如此這般,心中不免一時失落,面上再沒有了表情,甚至眼淚都要掉下來。
花瞳雖然閉上眼睛等死,但依舊感覺到了臉上流淌出來的血液,那血液流淌過臉頰,不僅讓那一寸面板感覺到了冰冷,甚至是整個身體、整個心頭都被這流出的一絲血液染的冰涼不堪。顧不得許多,花瞳扶著同樣冰涼用純鐵鑄成的囚室,滿含也不知道為何流下的淚水對喬牧喊道:“你這個自私的老頭,若不愛惜你的夫人,卻又為什麼娶她?若不愛惜你的兒子,卻又為何要生下他?”
花瞳說的話,在喬牧耳裡變得遙遠,完全聽不清晰,配上那惡狠狠的表情,如同是詛咒,讓本已經痛心的喬牧更加的心痛。
伍夢寒這才走上前,拍了拍花瞳的臂膀,說道:“他也是為你好,莫要再氣他了。像是我,如今想要和父親說話卻都沒有了機會。”花瞳哪裡還有力氣說話,倒在地上,再也忍不住那刺心的過往,終於撕心裂肺的喊了出來。
喬牧被幾位當家的拉回了自己的房間,可他畢竟是一方霸主,一時的痛心疾首豈會表達太長時間,獨自坐在房間裡,只想著要痛飲三千碗。喬牧提著玄器,一腳踢飛房間的門,恰見幾位當家的也在,便拉著一起去喝酒。幾人本就喝的有些醉意,但都知道喬牧此時心裡煩惱,也都不敢推辭,一個個跟在喬牧後面。
酒撒肝腸,幾位寨主豪氣頓生,什麼氣吞山河、溜鬚拍馬、稱兄道弟、呼爹喊娘都輪番著來。這邊才把酒水灌進肚囊,那邊脾胃都要吐了出來。倒是惹得一時快意,卻也是腥臭不堪。
一名小嘍嘍進來稟告要事,無奈全都醉的不成樣子,那小嘍嘍見狀,還是上前與喬牧說道:“稟寨主,小的們發現了重大變故。”那喬牧支吾了一聲,卻又呼呼的睡去了。
第047章 蹤跡
那小嘍嘍喚不醒喬牧,一時間沒了辦法,但事情確實又緊急,只得去囚室裡尋找花瞳。可是看守哪裡會讓他進去,那花瞳可是喬牧寨主欽點的囚犯,那些看守可不敢大意。誰知那小嘍嘍也不廢話,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怒道:“若是耽誤了片刻,枯木寨便在生死存亡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