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不兩立的說法彷彿在韜烈身上毫無用處。接過石針,杜玉霄說道:“這麼好的東西,你就不怕我拿著去做你們眼裡的壞事?”
“雖然你不是什麼好人,但我還是不怎麼希望你就死在這裡,那些商人還沒有脫離危險,所以你我都要多活一會兒。但是等活著出去的時候,聽到你再不知悔改,我韜烈也一定會再親手抓住你。”
杜玉霄的生意做到了天南地北,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唯獨這韜烈,真的完全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想問你一句,為什麼會相信我?”這種莫名其妙的信任,很容易讓人頭腦發熱,甚至死都不怕,杜玉霄一個幾十年經驗的老手,自然對這個法子也頗為了解,但真的被別人用到自己身上,還真的有些就莫名其妙了。
“我並沒有相信你,只是現在的情況是你我不得不這麼去做。那些商人的性命雖然與我無關,是死是話我也沒有必要去插手,但既然我是青鶻城的捕吏,那麼帶著青鶻城的名聲,也有責任做些什麼事情。”看著杜玉霄望向自己,並沒有說話,韜烈卻又笑道:“你是個沒甚良心的人,雖然四處見聞頗多,也不能說你完全不明白,只是你沒有待到那樣一個自己知道,性命和它相比根本無關緊要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韜烈口中那樣一個地方究竟是什麼地方,但能讓韜烈這樣的瘋漢子做到這般模樣,想必那青鶻城真有些讓人著魔的門道。杜玉霄沒有再說話,看著那些被陽光印的閃閃發著微光的晶樹,還真像是個什麼希望擺在面前。自從進到枯木林以來,前後不足四個時辰,並沒有遇到真正的高手。便是那喬牧,說是紫色真火的實力,卻不曾見他出手,所以對於韜烈一夥人來說,並不是沒有贏的希望。
晨光終於劃開了天際,那一點點的光線透過陰森的枯木林間,卻使得枯木林裡越發的冷,那種透骨的滋味,比死,不知道會不會難受一些。
事情還得從喬牧將枯木林的土匪湊成一窩開始說,那一隊操刀結束混戰的人被枯木寨的人稱為死徒,是枯木寨訓練有素的戰隊,喬牧一般不會輕易使用,而那八個當家的後來與花瞳一起被稱為東勝神洲的九大猛虎,在後來的魔陀之戰中也有赫赫之功。當然,這些個都是後話,當前這些匪眾關心的自然只有玄器。
原本以為那些商人不是被亂箭穿心,便在剛才的那群混戰中喪命,喬牧依舊還在為收服整個枯木林而高興的時候,一人上前說道:“寨主,那些商人已經失去了蹤跡,不知去向,估摸著是乘著剛才的混戰逃脫了。”
喬牧這才從興奮中出來,本還眉開眼笑的臉頓時間變得陰沉,怒道:“刀斧手隨我前去追擊,必將那些混帳東西亂刀砍死。”
花瞳這才上前,扯住喬牧,說道:“爹爹,新得了枯木林,可不能不管。若爹爹前去拿回玄器,保不齊那些新加入的兄弟會心存反意。爹爹還是留在枯木寨裡,我前去討要那東西。”
想著花瞳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可他剛才乘著馬還要離開枯木寨,喬牧想著其中的調調,問道:“剛才你與那個姓伍的一同騎著馬是要去哪裡?”
“不瞞爹爹,再過幾個月便是江州血霧茶的結茶時節,本想著與那人一同前去江州品嚐血霧。沒想到那人竟拿著玄器在我房間逗留了兩個時辰也沒發現。我這便去把那人捉來。”說完話,見兄弟們已經準備妥當,踏上馬便要追擊。
此時的自己確實留在寨子裡更為妥當,雖然這個兒子不怎麼省心,但對手是韜烈,除了有紫色真火修為的花瞳,確實沒有人可以再安排。喬牧走上前去,拉起花瞳的手,說道:“爹爹一直覺得你才是枯木寨的繼承人,得到玄器也是為了你好……”
“爹爹是什麼人,我最清楚,所以這話還是留給和其他人說,我明白。”沒等喬牧把話說完,花瞳便丟下這句話便踏馬領著一眾刀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