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要是大長公主嫁過來熙語該怎麼辦,難不成要我們熙語貶妻為妾不成,就算熙語願意,我這個做孃的也不願意。”段姨媽說著抹了抹眼角,“這麼做我們實在是無奈之舉,我勸過熙語,既然大長公主要嫁過來,她不如退一步,另外選個人家嫁了算了,熙語喜歡昭哥兒,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可以嫁給昭哥兒的機會,這個死心眼的丫頭就是不肯聽我的勸,非要嫁給昭哥兒,說要是不能嫁給昭哥兒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看著盛太夫人小心翼翼道:“太夫人,你也是個做孃的人,兒女都是債,我就這麼一個閨女,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她將來可以過得好一點。可她倒好,為了昭哥兒要死要活的,我這也是實在是沒法子了,就偷偷地找紫悅,跟她說只要她傳個訊息給趙夫人,就許給她一個做姨娘的位分。”
段姨媽實在是沒法子了,這件事既然被太夫人知道,她說什麼狡辯的理由都很站不住腳,橫豎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不如把所有事情全都攬在自己身上,給段熙語留下一條活路。就當這件事全都是她做的,只要她全都認了,盛家或許會看在與段熙語無關的份上不與她計較。
可惜段姨媽打錯了如意算盤,紫悅交代的時候很清楚的交代了是段熙語來找她與她談的條件,段姨媽現在說是她找紫悅談的條件。
段姨媽與紫悅相比明顯紫悅說的話可信度比較高,段姨媽是段熙語的親生母親,段姨媽這輩子就段熙語這麼一個女兒自然是要向著段熙語努力把段熙語從這件事中摘出去。
就算沒有紫悅的話,段姨媽現在說這些也沒用處,從段姨媽進定國公府大門的那一刻起段姨媽母女就被盛太夫人的人監督起來,母女兩人在屋中談話一字不差的全都落在盛太夫人耳中。
這麼大的一件事段熙語肯定也摻和進去了,段姨媽一個人不可能下這麼大的一個決定。
作戲做全套,盛太夫人問:“後來你為什麼沒有兌現給紫悅的約定。”
段姨媽眼珠子一轉:“這事是我揹著熙語偷偷做的,熙語一點都不知道,而且這也不是小事,我不想讓熙語擔心就什麼都沒有說。後來大長公主和熙語一同嫁了進來,有大長公主這尊大山在上面壓著,昭哥兒是不可能納妾的。我更是不敢在熙語面前提起這件事,只得找個理由回絕了紫悅,斷了她的心思。”
不可能納妾?盛太夫人不禁諷刺,都這個時候了,段姨媽還不忘在她面前下清河眼藥。
“難道你不怕紫悅惱怒將此事捅出來?”
段姨媽說:“此事非同小可,紫悅不是個傻子,她不可能將這事捅出來。”
“那趙家呢?”
“趙家事情做成了,可大長公主還是嫁了進來,給她們好處的前提是大長公主嫁不過來,現在大長公主嫁進來了,好處自然是沒有的。”
盛太夫人聽著這話,氣得火冒三丈,一手拍在桌子上怒道:“荒唐。”
段姨媽身子一抖,盛太夫人恨鐵不成鋼道:“我真是沒有想到,你們母女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藉著定國公府胡作非為,要是這事敗露出來,最先倒黴的就是定國公府。你這樣的親家和媳婦我盛家是不敢要了。”
段姨媽聞言一驚,趕緊道:“太夫人,這事真的只有我一個人做,與熙語沒有任何關係。”
“你以為你能騙得了我嗎,紫悅明晃晃的交代了,當時找她的人是段熙語,怎麼現在又變成了你。”
段姨媽狡辯:“找紫悅的人的確是我,紫悅這麼說,肯定是心裡怨恨我沒有兌現承諾故意說得假話想把熙語拉下馬。我可以對天發誓。”
“行了。”盛太夫人嘆息,“從你進入定國公府大門的那一刻起你就被人監督了,你與段熙語之間說得話我全都知道,你不用再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