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小魚?知道她是誰的孩子麼?”
蕭讓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雙眼十分深,“知道。”
宋子明更奇怪了。
按宋羨魚上次告訴他的,她是程庭甄的私生女,蕭讓眉不會待見她,可聽蕭讓眉的語氣,似乎透著無法形容的感情。
宋子明沒有隨意說有關宋羨魚的事,只問:“既然知道她是誰的孩子,你還問這個做什麼。”
蕭讓眉沉默間,端起陶瓷杯喝了口咖啡,深褐色的液體表面輕輕揚起波紋,放下杯子,她說:“你要不願說,便算了。”
起身:“我還有事。”
“我有一事相求。”宋子明忙起身攔住她,“我想幫小離辦取保候審,我會看著她不讓她離開京城,保證隨叫隨到,你能不能……”
“不能。”蕭讓眉斷然拒絕。
“蕭小姐。”宋子明懇求:“小離不會是傷害你女兒的兇手,她不是那樣惡毒的人,請你高抬貴手。”
蕭讓眉看向宋子明,“你知道你為什麼沒保住華泰國際麼?”
她話題跳轉有些快,宋子明愣了一下才跟上,有點被耍的不悅,皺眉:“蕭小姐,我在說小離的事。”
“你太相信自己的感覺,也太容易相信別人。”蕭讓眉緩緩道:“鬱離是什麼樣的人,你認識她這麼多年,還看不透,難怪保不住華泰。”
宋子明:“你什麼意思?”
蕭讓眉沒再多說,看了宋子明一眼,越過他揚長而去。
其實宋子明沒那麼傻,只是有些時候,太深的執念會矇蔽人的雙眼,少女時期單純陽光的鬱離在他心裡根深蒂固,讓他忽略了人是會變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正當宋子明心裡一團亂,楊珍壓抑的聲音傳進他耳朵。
宋子明回頭,瞧見的是妻子慍怒而不甘的臉孔,年近五十的女人,保養再得當,眼角和脖底的皺紋都擋不住了。
“自從鬱離出了事,你就變了個人一樣,公司不去,整天託關係找律師,你是不是還想著她?”楊珍忍了這些天,終於到了臨界點。
沒有女人能忍受丈夫費心費力地幫初戀情人。
哪怕當初僅僅是暗戀。
“別亂想,現在小離身邊沒有一個親人,能幫她的只有我。”宋子明對鬱離確實放不下。
不是因為還愛著,或許只是因為曾經愛過,如今做不到坐視不管。
也是不希望宋羨魚成為殺人犯的女兒,她嫁進季家本就不易,不能再雪上加霜。
“我就知道這些年,你一直沒忘了那個狐狸精!你收養小魚,說是可憐她無父無母,其實不過是想利用她跟鬱離藕斷絲連!”
楊珍嗓門不小,咖啡館裡稀稀拉拉的幾個人看過來,然後開始交頭接耳。
宋子明皺眉,楊珍在他面前一直是通情達理的賢妻良母形象,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她這麼潑婦的一面。
“有什麼話回去說。”
說著要來拉她。
楊珍避開他的手:
“我受夠了!你把那個賤人生的野種撿回家當寶貝,我忍了十三年,自從鬱離再次出現,你就跟她私下聯絡,眉來眼去,我也忍了,現在又為了她連工作都不管了,你知不知道你秘書把電話打到我這裡,告訴我公司有重要的事等著你做決定,可你呢?根本聯絡不上!”
“你都多大年紀了?還學小年輕要美人不要江山?鬱離知道會感激你?她只會在心底鄙夷你自作多情!”
“夠了!能不能少說兩句?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宋子明被惹得心煩,吼了一句。
楊珍被最後那句吼得愣住,忽然想起來她跟宋子明剛在一起那會,她不記得是誰跟誰表白,兩人有